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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有些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各種情緒翻湧著。
手術中的燈突然熄滅,溫晚梔騰地站起身來,迎上了剛出來的護士。
「病人家屬在嗎?」
一時間,搶救室的門口鴉雀無聲。
溫晚梔實在擔憂,匆忙開口:「您和我說吧。」
護士掃了她一眼:「需要家屬簽字,您是嗎?」
溫晚梔愣住了,她和薄嚴城,已經不是家屬的關係了。
非要算的話,頂多算是同一個孩子的父母吧……
正尷尬的時候,老大夫走上前解圍:「溫小姐是薄先生很信任的人,不會有問題。」
護士點了點頭,嚴肅開口:「病人頭部有撞擊傷,但沒有傷及神經和骨頭,等瘀血擴散掉,醒過來就沒事了。這裡是文件和手續,去辦一下。」
溫晚梔接過來,仔細看著,護士剛要走,又一回身:「哦對了,醒過來之前,晚上最好留個人照顧。」
溫晚梔心裡長舒一口氣,薄嚴城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時她問過薄嚴城,為什麼那麼鍾愛勞斯萊斯。
他想了片刻:「年輕時候追求外觀,速度。現在覺得安全就好。」
保鏢畢恭畢敬地上前:「夫人,手續交給我們吧,您也早點休息。」
溫晚梔點了點頭,看來至少今天晚上,她是得在醫院度過了。
正考慮著怎麼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老大夫開了口:「剛好,薄先生在療養院還有一間專屬的病房,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續著費用。可能因為他不少東西都還放在那吧。我帶你去看看。」
溫晚梔心咚咚跳了兩下。
那是她走後,薄嚴城短暫住過的地方。
他恢復記憶後,自己也還記得,那裡存放著重要的個人物品。
薄嚴城的專屬病房在偏樓,是一個帶著露台的二層角落,視野開闊,又格外安靜。
護士打開門,把鑰匙交到溫晚梔手上:「等薄先生進行完最後的檢查,我們會帶他上來。」
老大夫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站在門口沒有邁步:「溫小姐,我就送你到這了。很多事情我不便置喙,但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溫晚梔站直身子,謙恭道:「您說。」
老大夫嘆了口氣,眼裡滿是滄桑:「有些人,天生就沒有健全的,愛別人的能力。薄先生就是這樣。曾經的原生家庭帶給他太多的創傷,而我能感覺到,這種創傷在不斷加劇。」
溫晚梔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方錦華的確生下了薄嚴城,可她終其一生都在愛一個不可能回應她的男人。
薄遠痛失了愛妻,卻沒人知道他對方錦華其實恨之入骨,連帶著她的骨肉,薄遠都一併排斥著。
而這樣一個廢墟一般的婚姻里,唯一的受害者就是薄嚴城。
老大夫輕咳一聲,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長話短說道:「和這樣的人建立親密關係,需要付出、接受和包容的,遠比和普通人的要多。溫小姐自行考慮吧。」
老大夫點了點頭,淡淡笑著轉身離開了。
步履輕盈,像是卸下了一副多年的重擔。
溫晚梔回過身,打開屋裡暖黃色的燈,關上了身後的門。
屋子裡乾淨整潔,一片溫馨,客廳里有書架,沙發,書桌和畫架。
臥室里更像是病房的樣子,備著各種儀器,但整體還是暖融融的溫馨氣氛。
老大夫說得對,屋裡到處都是薄嚴城的私人物品。
他曾經不少衣服還掛在衣櫥里,書桌上有幾本讀到一半的書,甚至畫架上,還有一幅沒完成的畫。
溫晚梔腳下猶豫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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