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5页)

一天。

她不回家的理由很充分:太子哥哥一个人在这儿,会孤单的,她得陪着他。生活在他不远的地方,让他时刻都能看见她的样子。如果不是她的任性,逼他改头换面,奔赴新生,也许此刻他还活着。是她,害了太子哥哥,所以上天惩罚她不能再吃到好吃的东西。

她拒绝聂印给她治疗,说这样挺好。

她又拒绝了邱寒渡要住到木屋来陪她,说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欢迎别人偶尔来看她,却不想影响别人的生活。

这样的姑娘,还是秦朵儿吗?她可从来不介意自己去打扰和影响别人的生活,也从来不介意别人来找她热闹。

但事实上,她现在的确变成了这样安静的姑娘。

一切都是为了爱。

爱人已离开,她已不是曾经的她。她再也回不到从前,因为涅康永远都回不来了。

关于某个问题,邱寒渡纠结了很久,也跟聂印探讨过无数次。当一个人死后,灵魂应该去向何处?涅康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刹那间穿越到别的时空,或是她的现代化,又或是另一个平行的空间。

“你最好不要把这话说给朵儿听。”聂印发出了严正警告:“她现在钻牛角尖,要是听了你这种假设,你就只有去给她收尸了。”

邱寒渡拍拍脑门:“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不能跟她讲这个。”

“谁说你不傻?嗯?”聂印随手一个轻轻的崩指弹过来:“当时要不是我及时拆穿你,你就会逃之夭夭,恐怕现在满世界找人的该是我了。”

邱寒渡笑笑,不再否认:“是那么想过。到现在,我还是在想,不能耽误你的人生。你爱我,我自然应该用更多的爱来爱你,替你着想,为你设身处地考虑。你还这么小,应该有更好的……”

“停!”聂印皱眉,眸底的火苗又要升起来了:“我怎么听得这么不顺耳?什么叫我还这么小?”他本是个遇事云淡风轻的人,却经常被这女人惹得火大,尤其在岁数这个问题上,他觉得糟糕透了。

邱寒渡挑了一下粉唇,笑得贼兮兮:“一切都是为了爱,我爱你,才会为你考虑……就像朵儿姑娘爱涅康,才会搬到怀烟山脚下去住。”她耸了耸肩,眸若星辰:“一样的道理,懂吗?亲爱的?”

这能是一样的道理吗?她十分苦恼地生拉活扯,不是她无聊没事干,而是她看到朵儿姑娘在爱人死后表现出来的种种痛苦,让她心悸。

尽管朵儿姑娘没哭没闹,没有想象中的寻死觅活,可现在这样安静的朵儿,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折磨自己吗?那是比哭闹更可怕的安静,她相信,如果涅康知道,绝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爱情不是占有,是希望对方快乐。她有资格站在涅康的角度想问题,因为她也是个踩着钢丝生活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挂掉了。

她绝不是无病呻吟,因为从头两个月起,或者更早的时候,她开始掉头发了,而且掉得很厉害。

越来越厉害。

她害怕极了。

如果她死了,聂印会多难过?漫漫一生,他也要那么孤独地活着吗?

她曾经不相信爱情,现在信了。只花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从春天花开的季节,再到春天花开的季节,她就相信爱情了。

可是,她能活到下一个春天花开的季节吗?

曲舒乌帮她梳头的时候,都会把眼泪滴到她的头顶上,她清楚感觉得到。

她曾央求曲舒乌保密,曲舒乌哭着说“王爷会治病,你得跟他说啊”,她绵长地叹了一声,才回答道:“乌乌,我的毒,不是王爷所认知的范围,不要为难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

曲舒乌惊恐万状,竟然还有王爷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那小姐岂不是活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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