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页)

兽;生来而无死,轩逸皆自流。”

听到大鸟放声《四相绝》,逐渐消失在晨幕中,黎阳和二胖再也按捺不住,拔腿便要追上去。张松龄和黎恩远一手抓一个,也是忍痛将二人拦住。张松龄说道:“大鸟不辞而别,其一是不想大家徒增悲伤。其二,也寓意着你们这并非兄弟分离,而是寻常小别。若是追上去,只怕你们谁都不再舍得走了。我等皆是男儿身,自当行男儿事。”

两人一听,也就不再奋力挣扎了。

古有千万诗词,却也诉不尽离别之苦。走出两里地,大鸟也早已满脸泪星。尽管二胖之前的话说得漂亮,但这几rì来,他们三人心中都是犹犹豫豫,从来不提分别的事情。大鸟深知,再这么耗下去,谁也别想离得开谁。他这个当大哥自然要做出表率,不得耽误了两位兄弟的以及自己的前程。老天早就yīn郁了好些时候,不到一两个时辰,空中渐渐飘下小雨。冷雨凄人,好在大鸟不是什么稚弱身板儿,也是毫不在意。

然这雨一下就是大半个月。路上,大鸟经过了几个小镇,买来蓑衣,却也从没耽误过行程。看过地图,大鸟知道此去北疆路途尚远,一直都官道的话,来年初夏可至。然大鸟心中早已急不可待,一开始还乖乖的按吩咐走官道,可没多久便开始照着地图上的标记,穿小道而行。好在途中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放松之下,大鸟全然没有了初次远行的谨慎,更是把自己当成了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尽走些密林近道。

张松龄贩盐多年,家底丰厚,给大鸟的钱银足够他一路潇洒的去往凌天派。而苍雄帝国基业牢固,法纪严明,只要不是荒郊异域,自有官兵维护。所以大鸟也不担心有人看中他的财务而加害于他。加之大鸟这人生来凄苦,自是知道钱银的重要,所以除了吃饭,他尽量不在别的地方花钱。又走了七八天,这场梅雨才算停下。

虽是秋风天,然大鸟越走越觉得气候炎热。又过了五六天,天上暴怒的太阳只叫大鸟感觉气候以至盛夏。客栈之中,大鸟本想跟人打听,却怕别人见他年幼,又是外乡人,便打歪主意。索xìng,他一边啃馒头一边摸出那本《星云志》翻查起来。原来,此乃苍雄南方盆地,名曰“赫纳荒漠”。几天来,大鸟所走的官道都是沿着苍雄第一荒漠开辟的。只要是在赫纳荒漠附近,终年累月的都是仲夏,从来不曾四季变换。明了之后,大鸟又拿出地图来,一看之下,他发现官道围绕着荒漠中心,在此地兜了一个大圈。

“这起码多出半月的脚程啊。张叔给的钱原本够买一匹骑乘,然我年纪尚小,独自坐不得马匹异兽,嗨,眼下这情况看来。。。。。。”大鸟一边想一边再翻看《星云志》。书上说:“赫纳荒漠纵横万里,其中寸草不生,乃人间绝境。更有流沙、风暴、凶雷,平凡人若踏足,定无活路。”

“若是我带足干粮水壶,沿着靠近官道的地方走,少说也能省下五六天脚力啊。”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加之路上一帆风顺,大鸟拍拍怀中正在沉睡的小肥兽的脑袋,笑道:“与我去见识见识荒漠风sāo。”

说来这小肥兽也叫大鸟琢磨不透。它本是神皇兽君,因为跟随了大鸟,这才化成了初胎。这小家伙能掐、能踹、能踢、能打,而且从不发脾气,简直犹如活宝。大鸟更是早就将它之前威武高大的气势忘诸九霄,路上简直凌虐一般的对待小肥兽。而且,这小东西还从来不吃东西,只是常常在大鸟意想不到的时候沉沉睡去,痴睡的程度更是和大鸟有的一拼。三天前,小东西便开始睡觉,一直到现在也没醒来。于是,大鸟怀中除了勾玉,洪玄卷册和癸未紫盘镜,更是多了这么一样活宝。

。。。。。。“你来啦。。。。。。”朦胧之间,大鸟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畔轻语。那声音显得异常苍老,已是分不出男女。

“谁?”大鸟惶恐的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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