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不敢随便造次,鬼命虽贱仍得珍惜,他不想再死一次。

手断了还能接回,反正鬼是无所不能,断肢残臂是常有的事不需要大惊小怪,拢一拢、凑一凑不就得了。

可是魂没了就不用多说了,再厉害的鬼也会消失在天地之中,随时间洪流淹没。

身为鬼奴是不能有鬼格,他最实在了,断手一接立刻化成白烟一道,钻向地府,找一名不是鬼的女鬼,名为曲淼淼。

黑夜中有无数磷火流窜,忽上忽下、忽隐忽现的如点点萤火,寒风里更显阴森。

无风自摇的林投树上鬼影幢幢,映在地上可见人形数道,有男有女地形成诡异画面,但是他们的身影是静止的,静观其变不敢擅动。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无形的,没有生命,没有躯壳,没有活在阳光底下的权利,只是必须清除的那种惊吓人的魔物,以免加害于人。

殊不知鬼与人一样有善有恶,不能以偏概全,他们也有良善一面,孤寂太久才想寻人开心,调皮的捉弄活人告知他们的存在。

换个站姿的绿易水顺手丢弃剩下一半的香烟,冷眼旁观一拥而上的孤魂野鬼为了抢吸口烟而大打出手,不加以制止的半眯起眼不去理会。

他的工作是找回一名迷失的女灵,将她送回本体任务便告终结,然后向政府请款走人,这些个鬼事不归他管。

不过他很怀疑能否领得到酬劳,以方叔破产的信用来说,十之八九又是做白工,所以他才急着了结此事不愿拖太久,忍着恶腥的气味等刑老鬼带回消息。

从不过问案主的身世和背景是他的原则,彼此牵扯越淡越好,他不喜欢有意外介入安排好的生活,纠缠不清的攀丝牵藤最令人厌烦。

最好各走各路不罗唆,不管人或鬼都少来烦他,原本的陌路人继续陌路,相见不相识错身而过,不再有交集。

他讨厌处理善后,尤其是来自女人的爱慕之心和追求。

“滚远点,别打我的主意。”一阵冰凉袭上足踝,他话音微沉不做任何动作。

一只透明的手在冷喝下倏地缩回,似蛇滑行的绕过弯曲草丛,回到一位风尘女子身上。

在这里,他是一顿丰盛大餐,充沛的精力似一道佳肴美食,谁都想尝上一口补补阳气,起码不用见光死,胆大的不试上一试怎能甘心。

不论他来了几回,总有一、两个不识相的新鬼想来尝试一番,仍对人间眷恋不巳。

时间在分秒间推进,午夜十二点的长针走向一的符号,一个小时的时限眼看就要归零,不耐久候的绿易水倒数计时中。

耐心一向不是他具备的美德之一,时间一到他拎起以兆计算的冥间纸币,准备当散财童子一洒……

“等……等一等……我……呼!呼!好喘呀!我的赌本……”就不能多等五分钟吗?

白烟一阵由地底冒出,渐成人形的凝聚,若不细察真看不出是个鬼,还以为是半夜不睡觉来求明牌的烂赌鬼。

夜已深沉,活死人村的夜晚才要开始,一半日一半月的岁月起了变化,自从“她”来了之后,日子有了不一样的步调。

死人也有了生气。

“有‘人'要找我?!”

眨动灵活明媚的大眼,只记得自己名字的曲渺渺正用价值千万美元的黄金手洗涤衣物,美玉一般的双脚踩着发黄棉被套。

她不知道自己是鬼还是人,迷迷糊糊的不了解自身的变化为何和其它活死人不同。

时而虚无,时而实体,上一秒钟飘浮在半空与屋檐间的梁燕玩要,无预警的身体会忽然变沉往下掉,十次有八次跌得鼻青脸肿。

次数一多她也学乖了,尽量不往高处飘,离地超过三尺就小心谨慎的注意身体变化,一有异样马上落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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