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页)
转学的手续是父母在暑假前就已经办妥了。也很简单,因为我家户口属于玄武区的,我们这个小院落归后宰门派出所管辖。而我家小院里的一个邻居杨妈就是后宰门居委会的一个主任。但转学一事根本不需要通过居委会的。
记得5年级的暑假结束后,我象征性的去中山门小学上了一段时间新课程。为什么开学没有直接去后宰门小学,原因我记不清了。可能是为了衔接过渡一下。中山门小学一个姓朱的老教师当我们的班主任。我妈曾经教过的班就在隔壁教室。班主任也知道我是沈老师的儿子。但我那时不知道她是否和我妈有派性之争。反正她对我的态度是既严厉又近而远之。
最后一天,某节课,我上课迟到了。实际上我是来教室拿东西的。因为第二天,我就要正式转后宰门小学上学了。朱老师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所以,我刚进教室门,班上已经上课。她就叫我站住。“你不要上座位了,罚你站一堂课。”声音很严肃。
我不屑一顾地说:“我现在就不上了。好吗?”
朱老师诧异:“你想干什么?你要旷课,你想破坏整个课堂纪律吗?”她在给我扣高帽子。
全班鸦雀无声。
“我已转学到城里后宰门小学上6年级了。”我理直气壮地说。
朱老师听此顿感惊奇又觉无奈。
说完,我器宇轩昂地走向我的课桌,拿起书包。向教室门外大步流星走去。
朱老师错愕地站立那儿。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从此我就和后宰门地区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天要比去中山门小学多走一站多路,去后宰门小学上6年级。而我的眼界和接触范围随着我的学校从城外转进城里进而开阔了。
邻居家的小孩如老二,三胖,老四,以及那五朵金花都是从小学1年级就开始在后宰门地区上学的,一直到高中毕业。
来到后宰门小学上6年级,我发现班上的男女同学都比中山门小学的同学大一些。
在5年级时,我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周围全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后宰门同班同学却非常成熟,好像比我中山门的同学明显大一截。酷的男生穿着黄军装,戴军帽。把军帽沿捏的上翘,很有味道,象电影里国民党军官的大盖帽。女同学们也普遍比我以前的女同学穿戴漂亮些,特别是头上的辫子也扎的考究。好像城里的学生都要比城外的学生早熟些,丰满些。而老四在后宰门是从1年级一直上到6年级的。他把班上最邪头的同学一一介绍给我,并把我推荐给他们。后来,我证明了他们年龄确实比我大。因为这帮邪头全是留级生,有留过一两级,甚至三级的。平均比我大两岁。如孙一宝,比我大两岁多,还有肖五一,比我大一岁多。还有美国鬼子,张海浅。他们都比我大。那个美国鬼子是个绰号,人长的确实像美国鬼子,个头中高等,头发卷曲,白化病的皮肤。鼻子又高又尖,是个鹰钩鼻。但他们笑起来,牙是黄的,没有我白。因为他们个个抽烟。所以他们讲话的声音比较沙哑。
在老四及这帮同学面前,我顿时有一种自卑感。因为时代扭曲了我们的价值观。那个时候,凡是学习成绩好的,听话的好学生,都是小杆子瞧不起的。而成天打架,进过派出所的,甚至校外的小流氓,小痞子,我们倒觉得很有味,有型。漂亮女同学也喜欢。
他们这帮小杆子如在校外见到女同学,就会远远地怪声怪气大喊一声,哈哈一笑,马上就躲开了。因为男女同学在校内是绝对不讲话的。男女界限是严格划分的。到校外,小痞子同学就放肆多了。那天孙一宝在美国鬼子家门口,远远地呼喊了一个漂亮女生的外号,当那个女生回头看时,他迅速抽身躲进了美国鬼子家。啊,啊,这简单的一幕情景,简直是在调戏妇女。在我看来,这远远地调戏,已经是非常越轨的大胆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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