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腌制的笋混芋头苗;剩下的一个装的却是满满的稻谷,这种较之糙米谷来说颗粒小也细长些,应该就是水稻了。陶罐旁边的两个小坛子都用泥封住了盖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另一边是两大袋带壳的花生。地上的角落里还堆着为数不少的红薯,十几个大芋头和四五个白萝卜,旁边是一小堆挑出来的个头小的红薯仔,应该是拿来留种的。

当风夜从地窖上来的时候心里不禁感叹:真像是发现宝藏啊,原来李同家里的大部分物资都储存在这里,怪不得说刚过秋收怎么家里的存货就只有杂物室里的那点儿。

第二天,风夜就把麦子拿去撒播,为了不让麦子挂在田里的稻杆子茬儿上,他还站到田里去很小心的撒。还要按着村长教他的,重新挖好排水沟,控好水田的整体湿度,光做这些也花了他三天多的时间。所以,当小麦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风夜看看自己小腿上被稻茬儿刮出的许多细小的血口子和手上磨出的薄茧,不得不大大的感慨种田的艰辛。

农夫们一年到头的在田里刨食,还只能混个温饱,即使是很殷实的人家一年所赚的钱也不多,虽然这样,可是在这个年代,农民们还是对土地怀着一种膜拜般的执着,一点儿也不像现在那样,农民们抛弃自己的天地到城市里打工,艰辛的赚取低薄的工资,还要受到那些衣着光鲜得体的城市人轻视。古代重农抑商的国家政策和现代的城市经济相比,远远不是一个等级,但是相对来说,古代的整个社会却要少一些不安定因素。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风夜说不清也不想理论这些,他现在操心的只是他如今拥有的三亩几分地而已。

又忙了四天,风夜将自家的几块旱田上的草除干净,按着行列将要播种的地方耕松,第五天才终于也把荞麦种了下去。考虑到现在这样晴朗的太阳天,他还要每隔三天就给地浇一次水。这么忙来忙去,十几天就过去了。

一天傍晚,他浇完菜之后正要做晚饭,村长家的小儿子高小明就来了。

念头

高小明他跟风夜一般年纪,不过看上去要高大许多,可能是家传基因的关系,他跟他上头的两个哥哥大明二明都长得像他爹高村长,高大壮实,活力十足,像一头小牛犊子。这可不是风夜在骂人家,是高大娘这么说的。这个小子好像整天就是风风火火的,听说小时候就是个上梁揭瓦的主,现在长大了也还是皮皮的。

高小明一进院门就拖着风夜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娘让我叫你来家吃饭。快走,就快做好了,我爹和二哥也回来了,就差你。”

风夜知道高村长和他二儿子前几天同村里的好些汉子都去山外县城附近的一个地主家做零工了,说要去十几天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被高小明一路拉着走,没一会就到了村中央晒坪旁边高村长的家。

他们家是村中较为富裕的了,房子是一排的粗砖大瓦房,中间是堂屋,旁边各有两间房;在瓦房前的空地上两边还各起了两间小土房,石块和泥砖砌成的院墙上爬着一些枯萎的瓜藤,角落里堆着柴草垛,院子里几只鸡在悠悠的吃糟糠。

挨着瓦房的一间土房里,高大娘正忙着做菜,看见风夜来了笑着招呼:“同娃子来啦,去堂屋里坐着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风夜红着脸诺诺的应了声跟着高小明过去。

自从上次风夜哭了被高大娘当小孩子一样哄之后,风夜就羞囧得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碰见高大娘才好。前一次来找高村长问麦子的事,高大娘就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当时他那脸啊,热得都可以煎鸡蛋了,真是老脸都丢尽啊。直到现在他一看见高大娘还是觉得别扭,可是在旁人的眼里,他也就是回复到以前的李同那害羞怕人的样子了。当然,风夜是不知道的。

晚饭很丰盛,至少是风夜穿到这里后见过的最好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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