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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对她？

想到这些，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脸上也履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一次，也就是让她有了报仇的意义，她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一定！

感觉到她的情绪，紫语不禁有些后悔，她紧了紧夕雨的手，轻唤道，“小雨……”

夕雨的情绪却是平伏得很快，她深吸了口气，刚才的仇恨仿佛不复存在似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表情，她语气平淡，像是说着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东方凌洬。”

虽然她看似平静了下来，紫语却仍然是担心，“小雨，你千万别犯傻，现在我们都不是那东方凌洬的对手，你可千万不能去找他报仇……”

“放心吧。”夕雨看着她微微笑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况且我连千年都等了，又怎会急在这一时？我像是这么傻的人吗？”

中她这样说，紫语像是放下心来，她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会冲上去和那东方凌洬拼命呢，我到时候拉你都拉不住！”

看到紫语那表情，夕雨不禁哑然失笑，她故意用手拨了拨紫语的头发，“你这家伙，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此自不量力的事情我怎会做？”

“喂，别弄我头发！”紫语厌恶的把她的手打开，“我要真当你是三岁小孩，我就拿条绳子把你拴住不让你周围乱跑了，净让人担心。”

“哈。”夕雨更好笑，“那你也得拴得住才行啊。”

……

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笑闹闹的往魔域皇宫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神识一直跟着……

东方凌洬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她一直没放弃过要报仇，她一直在记恨着他。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几千年来，就连他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日日夜夜不停的后悔着。

若是时间能重来，那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东方凌洬闭上眼，想起她倒在他面前时最后的眼神。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惊恐。无助，心碎，心酸，怨恨，惶恐……说不清的复杂。

她最后甚至没有反抗，就这样躺在血泊之中，随着空气渐渐的烟消云散。

可就随着她烟消云散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开始抽着痛，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剜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痛。一点一点的被剜掉……

于是他慌了。他把她抱起，不停的哭着喊着，“雨儿，雨儿。你回来。你不要死。不要死……”

他不停的摇晃着她残败的躯体，失声痛哭，“雨儿。我错了，你回来，你回来……”

可无论他再怎么摇晃，再怎么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她终是，回不来了。

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的面前，到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永远的回不来了。

同时让他无法忘记的，是身后红涵的冷笑，“她死了，是你把她杀死的！”

他转身向她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亮出法器，怒气汹汹的把剑架到她的脖子上，“你这贱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涵却是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尖锐刺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笑声让他心颤，可她说的话却更让他心寒，“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威迫你要杀她了吗？我没有啊！是你自愿的，是你自愿杀她的，杀她的人可不是我哦，那个人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他一直重复着红涵的话，喃喃的。

“是我杀了她，是我……”

到最后，&nbsp；他终于瘫软在地，握剑的手再也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