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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看了決明一眼。

對方沒有回應,亦看不出神情。

如是,結果就定下了一半。值夜班的是刺心鉤、葛沖、決明、陳實,還有另外一名捕快。另有三個夜班簽尚未被抽走,當是會出在正在巡邏的六名江湖人士之中了。

既然要當夜班,白芨和刺心鉤便先回了家。喻紅葉則心不甘情不願,接了江湖人士的班,巡邏去了。

「回來了?」陸清衡搗著藥,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分到夜班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白芨不由感嘆,「感覺就是,都沒人告訴你第一步,你開口已經是第三步了。」他們可連分班都沒有和陸清衡說過。

「姑娘過譽了。人不能不休息,一定會分班輪流。你們又白日就回來了,一定是分到了夜班。不是什麼難猜的事。」陸清衡笑道,「紅葉沒有回來嗎?他被分到了白班?」

「是。」白芨道。

「他同意了?」

「是抽籤決定的。」

陸清衡聞言,不由輕笑了一聲,道:「肯定被氣壞了吧。」

「這你也知道?」

「胡亂猜測罷了。」陸清衡道。

他當然知道。喻紅葉對白芨的在意,誰會看不出來呢?

「我想著你們可能會此時回來,便嘗試做些吃的。可惜,我實在太過無能……」

「我來就行。」刺心鉤道,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廚房。

白芨當然不會看著刺心鉤一人忙碌,便跟在了他的後面,試圖幫忙。刺心鉤並不喜歡白芨辛苦,但耐不住白芨的堅持。

然而,即使如此,白芨最多也就只能幫忙洗洗菜了……到了動刀的時候,刺心鉤就真的無論如何都不讓她碰了,生怕她傷到自己。

廚藝是白芨人生中唯一的黑洞,是她此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白·廚藝黑洞·芨只好離開了廚房。她一時無所事事,環視房間一周,看著自己的解蠱。

隨著時間越發臨近七日,解蠱也越來越大了。

黑壓壓的蟲群無所顧忌地擴大著自己的身軀,甚至已經超出了香爐,圍繞著香爐浮起了越來越厚的黑霧。

這樣的香爐,放在進門的位置確實有些擾人。也就是這院中無一人怕蟲,否則怕是早就有人受不了了。

反正也有一個房間沒有人使用,白芨想了想,乾脆著手,打算將蠱牽到空置的房間去。

「要搬走?」刺心鉤忙著做飯,還一直盯著她的意圖,「我來搬。」

「不用。」白芨搖了搖手,驅使母蠱,心隨意動。

銅製的香爐頓時發出了沉悶的響聲。而後慢慢地,穩穩地,竟就被「黑霧」本身給抬了起來。

簡直如法術一般。

「不是說過了嗎?」白芨轉頭一笑,「這蠱受我驅使。」

陸清衡在一旁聽得蟲聲大作,又聽得香爐響動,大約也能聽出白芨做了什麼。

陸清衡做人做事頗為溫和,很不吝於給人幾分面子。若放在平時,有人做了什麼難得一見的事,他定會贊一句「神乎其技」。如今,他卻什麼都沒說。

陸清衡自小便頗為正直。在與刺心鉤喻紅葉分道揚鑣後,他被厲州太哉門收留,如今看來,出身也可謂正派名門。這樣的人,對蠱之邪術自是頗有些排斥。畢竟,蠱頗陰損,大多害人,損人利己,誘惑眾生。

然而,縱使如此,他仍舊日日單獨與屋內這龐大而擾人的蠱同處一室,泰然自若,從未多說半個字。只要並未真正有人在他面前以蠱害人,亦並未被蠱傷及自身,他絕不會多說什麼惹人厭煩的話。

卻也不會稱讚就是了。

刺心鉤盯著白芨,一直見她將蠱遷進了門去,確實並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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