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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軍隊攔著……不重要。什麼軍隊能攔住刺心鉤呢?他們幾人離開,根本猶如出入無人之境,還順便牽走了人家的馬。
白芨趴在刺心鉤懷裡,眼睜睜看著萬箭齊發咻咻咻,沒有一支能碰到刺心鉤的衣角。
……還挺好看,挺刺激,想再看一次。
「或者,我帶你悄悄回去,與他人告別再走?」見她糾結,刺心鉤認真地開口。
離開臨厲已經很久了。
這個人,難道是會認真地考慮她的每一句話的嗎?
「不用啦!」白芨忍不住笑起來,扯了一下他的頭髮,欺負他的認真。
刺心鉤不知道白芨為什麼會扯他,但見她看上去確是不想回去,便也就罷了。
幾人策馬向前。
白芨坐在刺心鉤的身前,聽著馬蹄嘚嘚,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了數月前。
數月前,在她與刺心鉤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她也是像這樣坐在他的前面,隨著他一起駕馬向前。
那時候,她真的好難過呀。說了一晚上的毫無意義的廢話,聒噪得人神共憤。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任由她聒聒噪噪不停地講話煩他,甚至任由她拿他打趣。
他竟然還意識到了她講很多話是因為難過,又在日後因此而敏銳地注意到了她的心情。
刺心鉤,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溫柔的人吧。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看清。
白芨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身體放鬆,靠在了刺心鉤的胸膛上。
她感覺到,刺心鉤猛地一僵,又慢慢地放鬆下來,輕輕調整了下姿勢。
是讓她靠得舒舒服服的姿勢。
白芨仰頭,望著星空。
上一次,像這樣駕馬奔馳在星空下,她難過得無以復加,聒聒噪噪,只覺孤立無援。
如今,她卻幾乎已經無法回憶起來當時的心情了。
如今的她,感到很快樂。這是與過去冰火兩重天一般的感受。她與身邊的人在一起,共同坐在顛簸的馬匹上,有一種說不出源頭的愉快。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真的已經告別了過去,完全走出來了。
白芨晃悠著小腿,靠在刺心鉤的胸膛上,就如數月之前一般睡在了馬匹之上。
數月之前,在顛簸的馬匹上,她做了很不好的夢,醒來時,滿臉都是眼淚。
數月之後,在顛簸的馬匹上,她靠著刺心鉤的胸膛,感覺夢裡都照著陽光。
仔細想想,數月前,她在馬上睡著,就不可能不靠著什麼東西的吧?所以,她當時一定是靠著他的。
在那時,他就已經默默讓傷心的她安穩地睡在他的身上了。
他的溫柔,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
白芨昏昏沉沉地想著,沉睡了下去。
……
白芨是在一個房間的床上醒來的。
已經到客棧了嗎?這些人的動作是有多輕,她竟沒有一點感覺。
見白芨醒了,幾人講話的聲音總算放肆了開來。
「樓醉仙,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喻紅葉撐著牆,擋在白芨的面前,語氣不善,「給我滾去別的房間自己睡。別想再占白姑娘的便宜。」
刺心鉤皺眉,道:「莫要污她清白。我只是貼身護著她罷了,與暗衛無異。」
「白姑娘有何理由一定要你護著?」喻紅葉將白芨擋得嚴嚴實實,「上次的理由是『城內蠱禍恐有異變』,這次是什麼?」
「……苗谷,還有人……」刺心鉤遲疑。
喻紅葉真實地沒有忍住,嗤笑了一聲。
刺心鉤也說不下去了。任誰都知道,苗谷那幾個人能成什麼氣候?絕無讓這房中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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