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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醉仙!」喻紅葉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仍試圖把這事給蓋下去,「這種時候,你說什麼狗屁玩笑呢?平時也看不出,你怎麼是這種人。」

快,快順著他的話說啊!說了就還有救!

沒見阿姐的臉色嗎?這會兒還醒不過來嗎?

不圓過去,不就功虧一簣,還反而給阿姐添亂了嗎?

樓醉仙沒有說話。

倒是白芨開了口。

她的聲音平靜無比,道:「跪下。」

她沒有指代任何人,但三個人都知道她說的就是自己。

話音未落,樓醉仙就利落地跪了下去。

陸清衡也轉坐為跪,腰背挺直,無比規矩地跪直了身子。

喻紅葉看著白芨的臉色,又看了一眼慫鬼似的樓醉仙,知道這事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

該死……慫球!

這樣……會被阿姐討厭的啊。

別……討厭他啊……

喻紅葉便也依言跪了下去,同時討饒,道:「阿姐,我錯了。我一時糊塗——」

「閉嘴。」白芨打斷了他。

他頓了頓,就也不敢再說了。

白芨站起身,靜靜地推開了廟門,離開了廟。

三人單獨待在廟中,卻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生怕拿不出反省的態度,讓白芨聽到,更加生氣。

白芨很快就回來了。她手中拿了根兩指粗的樹枝,樹皮被剝得乾乾淨淨,露出了光滑的內里來。

她再次站到三人的面前,開口,問道:「是誰帶的頭?」

「是我。」陸清衡回答。

喻紅葉些微愣了下,卻也沒說什麼。能讓阿姐少討厭自己一點,他當然喜聞樂見。

「哪只手偷的東西。」白芨問道。

「兩隻手都偷了。」陸清衡如實回答。

「伸出來。」

陸清衡便依言伸出了手,平直地展開,送到白芨的面前。

那是雙孩子的手,還很小。雖生了些習武的繭子,看上去卻仍很是脆弱。

白芨抬起樹枝,於空氣中劃出呼嘯的風聲,重重地落到了那雙手上。

孩童脆弱的手心剎那間白出了一條橫槓,橫貫兩隻手掌,而後飛快地充血。

陸清衡些微抿了下嘴,手指稍稍蜷了一下,卻又在半路忍住,重新伸得筆直。

喻紅葉僵了一下,不知為何,竟好像比他還難受。

樹枝再次抬起,帶著尖銳的呼嘯,又落了下去。

這回,陸清衡做足了準備,沒再有動作了。

樹枝接連落下,每一下都落了力。陸清衡一直伸著手掌,安靜地忍耐著,呼吸緩慢而悠長。他任由那根兩指粗的樹枝將自己的手心打得通紅,然後腫脹,就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整個人紋絲不動。

「——是我!」喻紅葉終於再忍不住,「是我帶的頭,不是他!」

風聲停了下來。

白芨走到喻紅葉面前,一視同仁,道:「伸手。」

喻紅葉伸出手。

樹枝重重地打到了他的手心上。

「啊!」喻紅葉疼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握住手,擋住了吃痛的手心。

他長這麼大,雖然不受寵,卻也從來都沒挨過打,哪裡知道挨打有這麼疼的。

可看著阿姐的臉色,他頓了頓,到底還是忍著疼,乖乖地又展開了手,由著她打。

她打都打了,就不會討厭他了吧?

樹枝再次挾著風聲落下。喻紅葉疼得咬牙,指頭都在發顫,卻還是硬撐著伸手,就這麼一下一下地挨。

我不疼,我不疼……

疼過了阿姐就不討厭我了,疼過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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