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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笛低頭領命,不顧身體疼痛,連忙跑出門去,生怕有半點耽擱。
此時,天已微明了。
他一路奔跑,自迴廊與人相遇,差點相撞。
「是誰?」對方問道。
玉笛抬頭一看,就見陸清衡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對方臉上蒙著一條白帶,縱使眼盲,也猶如謫仙一般。
玉笛站在原地,看著陸清衡臉上白色的帶子,心中忽然生出了無邊的愧疚。
「師兄。」他開口道。
「原是玉笛。」陸清衡頓時勾起了溫和的笑意,「我聽你氣息不穩,身有熱氣,莫不是早起練功?」
「……是。」玉笛道。
「勤加習武是好事。」陸清衡笑道,又關切,「近日,與師兄弟相處得還好嗎?」
「……好。」玉笛答道。
「那就好。」陸清衡點了點頭,「你雖不善表達,人卻是極好的,師兄弟們也都知道的。你不要擔心,好好與他們相處就是。」
「好。」
「那好,你去休息吧。練功雖好,也不可太過疲憊,免得事倍功半,反而傷身。」陸清衡叮囑道。
玉笛頓了頓。
「師兄。」他忽然喚道。
「何事?」
玉笛沉默了一會兒。
「無事。」他低聲道。
他的聲音一直都是那樣的平板,沒有一絲情緒。誰也無法透過他的眼睛看出什麼,誰也無法通過他的聲音聽出什麼。
陸清衡又等待了一會兒,見他無意說下去,便也不逼迫。「你若有事,隨時可以與我說。」陸清衡道,「我都聽著呢。」
「……」玉笛看著他,「好。」
陸清衡便與玉笛道了別,繼續向著白芨的房間走去。
他知道,刺心鉤與喻紅葉,一定都在那裡。
陸清衡輕輕地推開了白芨的房門。
刺心鉤正坐在白芨的床邊,本是沉睡著的。只是他機警異常,睡眠之中也不例外。早在陸清衡進門之前,他就已經聽得了有人過來,甚至聽出了來認識誰,睜開了眼睛。
同為習武之人,喻紅葉也不例外。他坐在床的另一端,亦醒了過來,向身後看了一眼。
「你跑去哪兒了?」見到陸清衡,喻紅葉招呼了一聲,道,「白姑娘煉蠱,你也不來幫幫忙。」
「抱歉。」陸清衡道,「我去查明了一件事。」
「何事?」喻紅葉隨口問道,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倒也該起了。
「返生蠱的罪魁禍首。」陸清衡道。
床邊的兩人頓時都是一愣,看著陸清衡。
「可以呀,你小子。」喻紅葉不由笑道,「悶不吭聲就搞了個大的。怎麼,是誰?如何查到的?」
陸清衡卻並未及時回答,反倒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開口,道:「會那般相信自己的弟弟的,就只有白姑娘而已。其實,能夠煉蠱之人,只有兩個,不是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就都知道他的意思了。
刺心鉤頓時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向白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沒醒,他鬆了口氣,馬上站起身,壓低了聲音,道:「出去說。」
「醉仙,白姑娘有知道真相的權利。」陸清衡道。
「那也需出去說。」刺心鉤重複道,語氣已然帶上了強硬。
對待自己人,他鮮少會有如此強硬的時候。
「走吧。」喻紅葉站起身來,竟難得地同意了刺心鉤的觀點,「去外面。」
幾人輕手輕腳地闔上了門,沒有一絲聲息。
門內,白芨一無所知地沉睡著。
門外,幾人稍走了幾步,找了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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