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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降临,却还不如原野中的一株幽兰来得重要。这令她渐渐地想到了自己,从刚刚苏醒到现在,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间,她满腔充斥着仇恨与怨念,已经很久没有放开心去观察周身事物了。
直至前几日,她见到了云臻的诗词。
他字里行间的潇洒气质,给了她莫大的感触。人好不容易活在这世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着自己最在意的人事,悠然一生。
斜倚在清凉的藤椅上,文君华的眉头终轻轻地皱了起来。随后,她又对自己嘲讽一笑。自己目前却还是做不到那般洒脱,她还是会念及自己未报的仇恨,以及,前几日文李氏的小心翼翼的行为。这些无休止的黑暗与斗争,她终究是会念及。
仰头望天,文君华的指尖触到了无限温良。云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真如他写的那些诗一般,令人摸不着边际,洒脱狂妄么?
“小姐,外边儿天虽暗了,却还是不要呆久了罢,仔细中了暑气。”说话间,谷雨已将一个剥好的荔枝递到了文君华的嘴边。文君华眯着眼用嘴接过,随后便感受到了一股甜腻的冰凉,脸上弥漫着的热意也不由得消去了几分。
她掩去了自己刚才的怅然若失,而是换了一脸愉悦的表情对着谷雨说:“谷雨好生细心的一个人,将来谁若能得了你去,真真是那人的福气。”本是无心的一句赞赏,却说得谷雨先是羞红了面颊,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苦色。文君华正沉浸在云臻的诗句中,未能发现。
见谷雨许久不说话,文君华便又问道:“算算日子,你跟了我多久了?”
谷雨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回答:“谷雨十岁跟在小姐身边,现今已经五年了。”不知文君华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谷雨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
文君华自顾眯了眼微笑:“我瞧着你跟春分的感情甚好,怎她就没学得像你这般聪颖?”遂想起春分那一脸木讷的样子,不过文君华并不嫌弃,因为春分却是个老实诚恳的人,从不爱撒谎。
谷雨一面再为文君华剥了个荔枝,待文君华吃了之后,方答道:“春分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行为虽不大机警,但好在她为人勤恳,是个可靠的。”
两人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小寒满脸忧色进了院子。见到文君华之后,见了个礼,随后便神色闪烁道:“二小姐病了,就今日的事儿,早上奴婢见她还好好儿的,转眼就病了,怕是不大乐观。二夫人命大夫来瞧了,大夫说是急症,很是严重呢。”
文君华心中微沉,脑海里竟浮现了文李氏那急急忙忙去禅房找和尚的样子,当下游移,问了小寒一句:“可是张大夫瞧的病?”张大夫是文府内养的郎中,如果这里头有猫腻,他断然是不敢包庇的。
小寒闻言却摇摇头道:“张大夫前几日看完小姐的手之后,不知怎地,就说家里有事,向文府告假了好几日,不见人影了。二小姐突然病了,二夫人着急着呢,便遣了人去外边儿请了个郎中回来为二小姐瞧病。”
果然有鬼。
文君华沉吟片刻,便对小寒说:“去把白露找回来,就说我有事吩咐她去做。”
第011章 晦气的病
“老爷,这可怎生是好,若媛儿有个好歹,可叫妾身如何是好啊,呜呜呜……”文李氏抖动着双肩,脸被绢帕掩了半边,哭得好不伤心。而床上的文静媛,闭着双眸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的好似一尊雕像。瞧之脸色苍白,神情脆弱,竟像极了上个月病重的文大小姐。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微紧张奇妙起来。
文君华静静而立,不停地观察着屋内所有人的神色。文大少爷文赫林及其妻子柳雯绮两个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凝重而深沉。倒是柳雯绮,那眼角还不时地露出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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