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不是桀骜不驯,也不是飞扬拨扈,而是一种源自于生命的信念,带着……某种命运的色彩,苍茫的,厚重的……

“我不当官则已,要当官就一定要当堂堂的大宋提刑官!当一个洗冤除暴,惩恶扬善的提刑官!”

被他如此轻易的说出,却没唐突。那时候,他看他,只会想,那么单薄的背脊,那么羸弱的肩膀,怎么能撑起一片天地呢?那时候他没有看见他骨子里的峻烈,只是感觉的那孩子是那么倔强,而那种超越年龄和心境的坚硬和荒芜,更是让人骇然与疼惜。

“……我以后要有自己的提刑司衙门,就像包拯的开封府衙一样,我要有一个很聪明师爷,就像公孙策一样,当然当然,我还要有一个像御猫展昭一样厉害的护卫……无殇,你以后当我的护卫好不好?我保证高薪聘用你……我们可以一起为大宋开辟出一片朗朗青天,你说可好,无殇?”

“等以后再说吧……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随缘吧。”

断桥之上,残雪之下,一个萍水相逢,不知真实姓名的孩子,双手背负在苍茫雪雾中,只道:“人生如浮云,闲观拼尊前杯酒,一生长醉。残阳影里,问归鸿,归来也末。且随缘,且随缘,去往无心,冷眼华亭鹤唳……”

……那时候他还不知何谓“命中注定”……

紫衣男子想了想,随即摇摇头,无力地笑笑,他到如今都不知前朝包相身边怎么会来什么叫公孙策和展昭的人,那是何人?怕……又是做梦吧?紫衣男子回头却惊见自家护卫一脸诡异神情,“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白衣护卫惊悚地来回指指他和画,结巴道:“爷,爷,您什么时候学会,学会欣赏这玩意儿了?”白衣护卫不知该怎么说,搜肠刮肚但找出“欣赏”一词,希望能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紫衣男子显然没理解他,不奈道:“怎么?不行么?”

白衣护卫连忙摇摇头,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翼翼提点道:“那个念‘霁’。”

“什么?”

白衣护卫重复道:“爷,那个字念‘霁’,不念‘齐’。”

紫衣男子一愣,沉默半响……白衣护卫身体向后稍稍弯曲,重心降低,准备好随机应变和开溜,估摸着自己和主子之间的实力能有几分可能快上一臂距离。

“哦……真的么!”紫衣男子没有想象中的任何羞恼之色,只是恍悟又愣愣的一拍扇子,笑道:“原来如此,多谢赐教呀,沈!”

白衣护卫不是别人,正是轩王亲卫沈傲君,沈傲君眨眨眼,惊惑:“爷,你不生气呀?!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说你念过的书少吗?”

“什么别人?”

“就是,就是上次到饶风关去监军的御史,他不是当面指出你写错了字,你就把他拖下去打了一百个板子吗?!”

“那是因为他太不识抬举,一个文官居然敢对我的军法有异,没打过战没上过战场的人狗屁不通,我是找茬治他罪呢!这你都瞧不出来?”

沈傲君闻言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若不是王爷把那个碎嘴的御史打在床上趴了大半月,他怕是又要耽搁争夺关陕,保卫川蜀的最佳时期……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可是……凭他对主子的了解,主子假意写错字的概率占一成,真心写错字的概率倒是占了九成。

“爷,你以前总说打战忙,那如今回京了,你就稍稍补补从前落下的功课嘛!”

紫衣男子这回就真是微服出府的轩王赵誉了,赵誉不耐烦的摆手,“别跟我说那事儿,咬文嚼字只会让我头疼!你没见我只要逢辛叔诗兴大发春花秋月大江东流时就想跑吗?”

沈傲君叹气……打战还行,文理之事还真不能怨王爷,要怪就只能怪命途多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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