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4/5页)

“给你们主子传过话,就说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他也该履行合约。”蓝琳笑着倚靠在窗口,望着窗外随风摇动的翠竹。

小丫头似乎挺吃惊的,连连推辞,说什么主子就是自个之类的话,不过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何必呢这么实在太累,蓝琳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争论,只是又将这话重新说了一遍。

三日后,寿王府邸。

夜,无月,风冷。

偏院处,寿王和子墨分别站在对面,子墨手中执剑,剑鞘掉在边,他皮肤本就比较黑,此时卸下冰寒的面具,眉眼间都是愁苦之色,却找不出一丝后悔的痕迹。

寿王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剑尖正指着他的身体,俊若满玉的脸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眸间全部都是仇恨和愤怒。

子墨知道此时在说什么也是无益,寿王的羽队已经在他一手安排下,全部解散到各个地方,每个人都发了足够的银票,他们那些一直在羽队长大的人,都将得到不一样的人生,羽队为他一手栽培,寿王虽给他们每个人全部配备慢性毒药,可惜,这寿王唯一控制羽队的砝码已经被蓝琳的哥哥——许致远给破去。

从此,他们就是自由身,在也不会去做任何身不由己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嘛,至少,在也不会双手沾满血腥,每次午夜梦回,缠绵反侧。

王爷说的没有错,寿王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试过,这段日子,他不停的试,想要将处在幻想当中的寿王给砸醒,就如那日夜晚,与蓝琳的哥哥许致远对酒望月时,讲的那样,做过闲散的人。

没有用,不管他怎么说,寿王总是一副温笑的模样,不温不火,他知道,寿王曾经说想要试着相信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可惜,一切不过都是个美丽的谎言。

寿王的性子,从小到大他看的很清楚,他绝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他。

看,便是在现在这一刻,他似乎认为自己真的会将剑刺入他的体内。苦笑着摇摇头,子墨还是开口:“王爷,你我二人一起长大,是王爷为子墨的爹娘立了坟头,子墨这条命就是王爷的,子墨还是想劝王爷……”

“闭嘴”寿王冷笑:“没想到,本王这辈子,唯一相信一人,却成了现在这个下场,什么都不必再说,那个妖婆子的瘫儿子还真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将手伸在这里来,子墨啊,子墨,本王真的没有想到。”

寿王负手而立:“行了,动手吧。”

不明白,他又如何明白,仅仅凭着一个羽队,或者是一个女人就可以登上帝位,那岂不是太可笑,将自己的王妃送给自己的爹爹,寿王已经疯了。

“王爷,珍重”

反手一剑穿过身体,生命在咕咕的鲜血下,不停的在消逝着,望着寿王惊讶的目光,他苦笑着艰难的再说一句:“保……重……”

生命在秋夜中消散,寿王呆呆的看着,从小在一起的伙伴,死在自己的面前,鲜血浸润冰冷的青石砖,冷月从乌云中露出面容,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树枝摇曳,发出刺耳的“沙沙沙”声。

寂静的吓人,他就这么站着,一步都迈不开,往事一幕幕地划过心头,一幕幕像是又在经历一次,真的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

值得

是他们疯了,对,就是他们不配合他,所以他才功败垂成,本来他马上就可以当太子,坐上东宫的位子。

值得,不值得?

他站在原地,望向天上银月,生命里第一次出现茫然,出现不确定感,生命中一个又一个的亲人离他而去,他想要紧紧握着的,现在,发现抓住的不过是一捧什么都没有的月光而已。

现在的他,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