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我做好了屏幕一亮涌进来十七八条短信的准备,可直到进家门,放下行李,打开电脑连上网,身边哪个电子设备都不曾亮起薛壤的名字。

没人知道我提前回了北京,于是苏湛,薛壤,霜儿,开心,老爹,老妈,老夫子,谁都没来找我,龙年的大年初三安静得好像盗梦空间。我开了电视勉强制造点声音,可无论转哪个台统统都是春晚。

初四一早,手机终于响了。

“米宝,我和爸妈说好了,”薛壤的声音异常疲惫,我想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于他一定极其难过,“元宵节,他们请你过去吃饭。”他顿了顿,“你一个人在北京——只是吃饭。”

“薛壤,谢谢叔叔阿姨的好意。可是不用了。”

“米宝!你听我说,我想好了,我会尽全力一年半内拿下学位然后回国结婚,我们搬出来单过,你不想要孩子可以不要。你以前说过,希望9999天的时候结婚……”

对婚姻还抱有些微幻想的年代,我在卧谈时和室友们说,姐掐指一算,最合适的结婚年龄是9999天,27岁零四个月,且看我到2013年8月能拐到个什么样的老公。

一句玩笑话,不知怎的就传到薛壤耳朵里,9999天,七年前随口一说的愿望,如今成了他煎熬一夜后的抉择,纽大理工学院博士学位,三年拿下要付出多少艰辛困苦,学成即回国,又要错过多少大好机会。

“薛壤,你问过我,到底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你结婚。”我深吸一口气,“这两件事,它都发生了,薛壤,对不起,请你原谅。”

“开朗……”

“薛壤。”

我打断了他,以我叫过千万次的名字,他终究没再说什么,就此挂上了电话。我知道这是他为挽回这段感情所能做出的最后努力,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仔细斟酌反复取舍,换来友军的拒不配合,底线已到,再不必纠结犹疑。

我想我们是彻底结束了,七年感情,十八到二十五,最朴质的岁月,最娇艳的青春,彼此的初吻,彼此的初夜,无论后来的我们变成了什么模样,牵手的时候,我们彼此捧给对方的,是一生中最纯粹明净的自己。

是从此以后都再也不可能那么晶莹剔透的自己。

我在家又窝了一天,终于再也不能忍受速冻饺子和清汤挂面,打叠精神穿戴一新,踏着京城午后娇娇怯怯的阳光直奔蓝色港湾。外卖小弟不上班没关系,还有三千块祈祷代金券呢,不花白不花。

虽是假日,下午一点的酒吧还鲜有客人,乐队懒洋洋地排练新歌,咿咿呀呀断断续续地,我一个人占着偌大的场子,坐在最靠近乐池的地方吃肉酱意面,心里盘算以这里的价位我要吃多少盘意面才能花完这三千块钱,算得眉开眼笑时面前突然一团黑影,抬头一看,不是小张同学是谁。

还真应了这形容,大年初五的张永钧一件蓝格子粗针毛衣,一条水洗黑牛仔裤,一双半旧的中帮马丁靴,谈不上多惊艳,看着却舒服得紧,若不是眼尖瞄到他身后一长腿美女,我恐怕真要喊他一声小张。

不过他再怎么打扮都没用,有何稚橙在,九成九的目光都会越过他留在她身上。

女人漂亮到一定地步,就连女人都要心生怜惜了。

“Michel,好巧!”何稚橙见到我很高兴,并且不忘再度跟我道谢,“我前几天淘宝代购了Roca糖,和你给我的一样,我让Joey给你带一罐啊……”

我吞了吞口水(声明,绝对是因为Roca糖而不是因为何稚橙而流下的口水),笑道,“何小姐您太客气了……”

“怎么初五就跑出来了?你爹那天还跟我感叹假太短你初六就要走……”张永钧在我身边低声问,我从何稚橙的美貌里悚然回神,“呃,那个,这边突然有点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