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5页)

一个周一,首席执行官俞继庭代表董事会宣布恢复张永钧的首席执行官一职,并继续兼任机场事业部总经理,直至新的总经理到位。

我的薪水增加了15%,也继续兼着机场的销管经理,而一度发来辞职报告的赵绪,也照旧坐在资源管理员的位子上。

我并没有辞退他,虽然我说他早半年就该辞退。工作上一码归一码,告诉俞继庭我收了供应商代金券这件事并不能成为炒人的理由,到如今我已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俞继庭知道,赵绪留在我身边,对我的影响并不比再换一个新人更大。

2月10日是春节,一月份公司就开始进入过年模式,工余时间同事们扎堆交流购票心得,老爹也开始在QQ上不停催我。

米东南:机票买了吗?能待多久?这次总没有谁家要去了吧

基罗:不知道,公司要上市,过完年就要忙

米东南:再忙也要过年嘛,开颜都会说话了,天天叫姐姐姐姐,你回来跟他多待几天吧,他很想你

我不相信统共就抱过他一次的姐姐,会给三个月大的小孩留下什么印象,所谓的“想你”自然也是句废话,开心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老爹十几年不闻不问,一生开颜立马跟你演亲情戏码,别告诉我他养开颜养着养着突然悔不当初,还不是觉得自己大开颜太多,将来开颜多半要仰仗你照顾,先让你俩培养感情……”

我基本同意开心的论调,可老爹把开颜抱到摄像头前,一岁四个月的小家伙在我屏幕上手舞足蹈,含糊却熟练地叫姐姐时,我的理智只能退居二线,自动自发地满京城转悠去给他买礼物。

无论老爹出于什么目的,那都侵染不了开颜小小的心,至少现在,我的弟弟,还是一块剔透的水晶。

大年二十七印迹照例在S市举办春茗晚会,去年席悠悠一曲钢管舞艳惊四座,今年他们撺掇我跳拉丁,我婉拒了。舞裙依旧火红,舞鞋依旧锃亮,我练习不辍不曾荒废了舞技,和我跳舞的那人却已远隔万里。

晚会结束我直接从S市回辰州,一年前的葡京赌场和大三巴都湮没于记忆,八小时夜车一觉好眠,接下来,便只有沉闷无聊的大年二十八,形式主义的除夕,打扮停当当花瓶的初一,以及,理论上,该招个男人做女婿的初二。

初二,我接到张永钧的电话,“新年快乐啊Michel。”

“新年快乐啊张拥军同学。”

那头笑得很无奈,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我飞厦门,你要不要来接一下你的老板大人?”

“明天?飞厦门?”我差点把手机掉进洗菜池里,正跟我一起择菜的张姨狐疑地抬头,我赶紧背转身,“没事儿到厦门干啥?”

“只是到厦门机场,然后就去辰州。今年能脱身都拜你所赐,我打算到贵地转一转,顺便请你吃饭。”

“哎呀那怎么敢当。”我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正盘算全辰州哪一间餐厅最贵,又听张永钧说,“再介绍你认识个人。”

“谁?”

“Coco。”

我的手机果然掉进了洗菜池。

等我搬出笔记本,连上公司内网,查到张永钧手机号,再用老爹手机拨过去,已是整整五分钟后,这五分钟我的心情便似过山车走了一遭,不,是大半遭,跌落谷底后靠着理智强行扳回到心平气和的状态,却再也不可能回到始知他要南下时的那份雀跃精彩。

“刚才怎么了?”

“呃,手机没电了。你,你们啥时候到?”

“明天下午,我们就在辰州休整一晚,初四去看土楼,什么时候赏光方便?”

“明天下午不行,我同学聚会,下午连到晚上。”

“唔……”

不等他沉吟出结果,我抢先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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