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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军第二师北移江淮填补防务

武成二年、康熙三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洛阳、开封两地清军于许州会师。鉴于南线陈州、汝州、汝宁等地已经是一片荒芜、军粮不宜就地补给,军输又转运不便,因此指挥清军的征南大将军、显亲王丹臻决议自方城垭口攻入南阳。

四月初七,清军万人攻襄城,不战而胜后分兵袭取叶县、舞阳、鲁山,却在三地遭到夏军小股部队顽强抵抗。三县城小,而夏军又经过改造增厚了城防,并在城内设置棱堡,因此尽管各县守军均不超过一个旅,但清军急切之间并不能立刻攻陷。不得已,丹臻只能各留一镇围攻并留万人维持粮道,主力七万直扑方城、南阳之线。

清军杀到方城之下,此时夏军也做好准备整军而出。以枢密院枢密使同知身份转任羽林将军、湖广总兵的溧阳县伯孙有劳选择了一旅守方城、一旅守南阳,一旅驻防紫荆关预防甘陕清军,其余十师之众在方城城外立营,正面迎战清军的战法,遂于来犯清军形成对峙。

征南大将军、显亲王丹臻以鲁山、叶县前例决议先攻夏军营寨。但是有沙头市一役经验的满洲将官却极力劝阻,并声称这是夏军的诡计,意在消耗清军兵力。军伍上经验不足的丹臻因此不能决断,只能坐等郑军出砦野战。

但夏军又怎么可能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出战呢?于是双方又一次陷入了对峙的怪圈。

其后清军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破鲁山,但夏军从广东、赣南调来的援军也相继开到,清军兵力优势不增反减,愈发的不可能出战了。

此时清军的粮道又出了问题。夏军淮南总兵、明德副将军、平乐县子席大平派出骠骑军第一师自息县出击,越过泛滥的淮河沿线,突破广阔的无人区,出现在清军后方,利用马队的机动优势,接连击破清军数支运粮队,让清军首尾难顾。

清军虽然也从徐州甚至山东一线继续调兵,但是主力京畿军团却被夏军水师在渤海湾的频频出现所牵制。见到已无可能在南阳一线讨得便宜,又恐战事加剧清廷的财政危机,康熙最终下令南阳前线的清军撤回开封和洛阳。

五月十四日,对峙一个多月的方城前线再无兵戈之声,清军继放弃鲁山、襄城等地之后,又放弃郏县、禹州、临颍,随后清军以一部退保汝州、许州,主力退回汴洛。承担阻敌任务而非歼敌任务的孙有劳出于谨慎也未做追击,只是亦步亦趋的恭送清军退出夏境,随后夏军回转南阳归营休整。由此,双方的焦点重新回到川中。

“大人,如今江淮援军已经开到,各师滞留夔东炮械也已经悉数运抵,可以说我军在川中第一次有压倒清虏的力量,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合川城内,枢密院二等参军官黄进语气恳切的向何乾请战着,作为军人他当然知道瓦罐井口破的道理,但是作为柳叶的同窗好友,同为甲寅期出身的他早就摩拳擦掌准备报复了。“大人,下令出兵吧!”

黄进的话引起了屋内的一片应和声,夏军自席卷南中国以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惨重的损失,以至于一众将官各个双眼血红。

何乾扫了扫屋内众人,几个参军长、参军官的激愤他视若无睹,但十几名坐在第一排的统制官也有类似的反应,他就不能不慎重了:“闭嘴!”

何乾大喝一声:“圣上不顾湖广危局把大军交到本官手上,本官又岂可随心浪战!”

吃何乾这么一喝,屋内的声浪顿时小了下来,于是何乾顺势问道:“打散重编的明军及本地补充的新兵目下训练得如何了?”

广威第四军统制黄伯明等六名统制官纷纷表态道:“训练三月,大体已经能上战场了。”

下面人信誓旦旦,但何乾显然对这些新兵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淡淡的应道:“如此啊,希望到时候不要添乱便算得上尔等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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