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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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低下自己的头颅,像铁柱样强悍的颈上肌肉缓缓弹动,低沉说道:“伟大的主啊,我将追随您的使徒去战斗。”
……
时间已经入夜,孟尔德隔着玻璃窗看着监狱外的夜,苍老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那些雪花飘落的过程是如此清晰如此动人。
那个家伙说他不想死,是啊,谁会想死呢?虽然这个世界并不怎么美好,不,应该说是如此丑陋不堪,什么爱情婚姻家庭被撕开那层包装纸后,原来都是令人作呕的蛆虫,但既然来了又怎么舍得离开,至少还有如此完美飘亮的雪花。
我不止想活下去,我还想活着出去,就像小时候那样站在临海州的雪地里放肆的撒野,张开手臂感受雪花落在掌心的微凉,孟尔德干瘪的嘴唇微张,无声地笑了起来,然后想道:那个家伙应该能很轻易地打碎面前这扇钢化玻璃,然而对于自己来说,这层透明仿佛不存在的屏障,却把自己的雪花隔成两个完全不相通的世界,如此牢不可破。
收回望向窗外雪夜的目光,苍老的学者缓慢移动着微佝的身躯来到床边,有些艰难地抬头望向通风管的入口处,手指旁是一堆昂贵的纤维纸印刷物。
做为在军事监狱里依然可以为联邦贡献智慧,替前线官兵减少死亡的学者囚犯,他拥有某些小小的特权,比如报纸,而且这座绝望的监狱对囚犯们的日常生活早已麻木,并不如何在意。
……
类似的画面还发生在倾城军事监狱别的囚室中。
角处的囚室内,那名以残忍著称的海盗头子,摘下瞎掉左眼上的眼罩,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腥的笑容,对他来说,人活着总是要找点事情做,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定特别有意思,至少老的快要死去的他,能够有机会寻找到一丝当年纵横联邦与百慕大之间的宇宙空气,疯狂打劫那些大家族走私商船时的快感。
三楼泛着某种怪异臭味道的囚房内,同样是个老人。因为无论监狱方怎样教育,都不愿意提高洗澡频率的原因,老人的头发已经纠结在一起。颤颤巍巍枯瘦的手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头发分开,不知道在房间哪个角落里摸索半天,居然摸出了一根锋锐的硬物,如果仔细看,大概能分辩出,应该是由一根人类小腿骨磨尖而成!
这是几年前监狱最后一次狂欢暴动时,老人偷偷从一具被打成肉泥的囚犯身上“取”下来的,然后被他极有耐心地磨成了锋利的骨刀,监狱方的金属探测仪无法分辩人骨,所以竟被他藏了好些年。
在狱方严密的监控下,老人怎样把这根小腿骨磨成骨刀,是囚犯们这些年最感兴趣的谜题,有一年,那道已经逝去的苍老声音,居然也压抑不住疑惑,当面询问了老人,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嘴傻呵呵地一笑,露出满口完好而坚固的白牙。
老人将微佝干瘪的身体躲在被窝里,借着缝隙的淡光喜悦地抚摩着骨刀,骨刀早已发骨甚至出现了一些黑斑,年代太过久远,远到他自己都忘了得到这把骨刀的艰辛过程,远到他快要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关进这座监狱。
老人神智有些迷糊,想着自己捅了那个姓林的小孩儿后,精神病院最开始说自己有病,为什么最后在法庭上那个医生又说自己没病?那个痛哭的漂亮女人脸扭的真难看,嘶吼着不会让自己这么简单的死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自己只记得那张扭曲的脸和满脸含着香水味儿的口水,却真的记不起这一切因为什么而发生。
我没病,我就是想捅人,我就是喜欢捅人,老人藏在被窝里愤怒地呜咽着,手指紧紧握着发黄的骨刀,然后开始微笑。
或天性邪恶,或精神暴戾,或许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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