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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無言地看了他一會兒，把頭扭了回去：&ldo;總歸和你的版本不一樣，你說不說？不說我要開始敲門了。&rdo;

戈維爾危險地眯了眯眼：&ldo;你不怕我在這裡殺了你？&rdo;

金烏眼皮也沒抬一下：&ldo;如果你還沒有被我氣到失心瘋就不會這麼幹的，要殺我你總得找個藉口。&rdo;

戈維爾挪開眼：&ldo;真無聊，我以為你好歹會求饒。&rdo;

金烏回過頭：&ldo;你到底說不說？&rdo;

戈維爾跟她對視一會兒，還是開了口：&ldo;你見過蟲族嗎？&rdo;

金烏回答的爽快：&ldo;沒有。&rdo;她倒是見過很多蟲族的資料，也了解了蟲族的弱點和戰鬥方式，但還真沒見過活著的蟲族。

戈維爾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金烏莫名從裡面聽出一點優越。

&ldo;大規模的蟲族已經離開了這片星系，但我們在曾經的廢棄戰場上依然會遇上蟲族。對外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蟲族是從哪兒來的，新聞里也只說這些是蟲族派來的斥候部隊，一旦覺得時機成熟，它們就會捲土重來，我們也一直是這麼相信的。&rdo;

金烏以為他會說第十七行星的事情，沒想到他先說起了蟲族。曾經被蟲族占領失去生機的星球們被稱為廢棄戰場，那裡也是探索者星系的防線。

戈維爾的眼裡閃過一絲的厭惡：&ldo;你知道嗎，殺死蟲族以後打掃戰場是由專業的後勤人員、也就是科學院的傢伙們來做的。他們號稱要進行研究從來不許我們隨便碰蟲族的屍體，也不許我們在當地過多停留。但那次，我們實在是太好奇了，這片區域我們明明剛剛才巡邏過，可突然又冒出了蟲族。我們沒有立刻聯繫後勤部隊，我們自己進行了搜索。&rdo;

金烏總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可能不是什么小事，她心裡隱隱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ldo;我們找到了一些坑洞，它們是從地底鑽出來的。我們把洞挖開了，一直到很深的地方，那裡有一片破開的卵，更深處還有更多未孵化的蟲族的卵！它們根本不是外來的，它們是剛剛才孵化的新生蟲族，它們一直就在廢棄戰場的地底下！所謂地抵禦蟲族，就是清掃蟲巢而已。這些事科學院一直都知道，但他們從來沒有說過。&rdo;

&ldo;我們當時太年輕了，直接去質問了他們，並且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長官。然後第二天，和我一起巡邏的隊友試圖殺死我，而我的罪名是叛國。雷亞救了我，他以王族的名義發誓我不會做這樣的事，然而說服大家帶著我回去和長官對峙。&rdo;

金烏記得這段故事，雷亞告訴過她。雷亞當時認為是那位長官嫉妒戈維爾的才能，鐵了心要護他周全，上哪兒都要帶著戈維爾一起，甚至最後把他帶回了第三行星。

金烏問他：&ldo;你沒把蟲族的事告訴雷亞？&rdo;

戈維爾垂下眼：&ldo;我試探地問過他，他根本不知道蟲族的事。他是我唯一不恨的王族，我不打算把他拖下水。&rdo;

金烏冷笑一聲：&ldo;前不久你才把他扔去了蟲族窩裡。&rdo;

戈維爾的笑帶著惡意：&ldo;如果我想要殺了他，我會讓他跟你一起去第十七行星。&rdo;

金烏很想照著他的臉來一拳，不過她忍了下來，她想，等他說完再打。

&ldo;我跟雷亞回到第三行星以後，被默爾斐斯家族收養了。尊敬的前公主殿下，你還記得這個家族的特徵嗎？&rdo;

金烏脫口而出：&ldo;科學院世家……&rdo;

戈維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