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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待會就有花箭送來,畫舫上的人輪流往河心的台子上射去,誰射中了台子上的花筐,誰就能先點曲子。」

裴回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台子,畫舫里一下便傳來了腳步聲。

「都督,花箭送來了。」

喜慶臉的錦衣衛鹿扇手捧黑木托盤,其上放著十隻花箭。

-

「仔細動靜,裴回最善射箭,待會他定能射中花筐,要射箭就得站船頭最邊上,他出箭的時候……我們就動手。」

幾個容都督手下的錦衣衛在裴回對面的畫舫上,躲在虛掩的門窗後的輕聲商議。

「他們已放了喚人的飛雀……」

「無礙,他們會叫人,容都督自然也叫了人在街上阻攔。」

「若是鬧大,皇后要是問起……」

「已經鬧大,裴回活不下來。皇后再問,也無用了。」

……

只是河心高台上射箭的銅鼓一響,卻不見裴回上船頭射箭。

躲在窗後的錦衣衛同時皺眉,不知裴回又起了什麼興。過了一會,只聽簌簌幾下破空聲,他們這艘畫舫外的燈籠全被射滅。

不只他們的,連其他兩艘畫舫上的燈籠也一樣。

而裴回所在的畫舫也在同一時間全數滅了燈。

「想下船?找死!」

錦衣衛一聲大喝,躍出門窗,卻被一把冷鋒穿喉頂在窗板上。

鹿扇笑嘻嘻地站在窗外,頂著一身皎白的月光,站在窗外。

他慢條斯理地將繡春刀抽出來,任人沿著艙壁倒下,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都督早知你們岸上也有人,水下也有人鑿船,如此……自是奪船更好。」

-

裴回聽著耳邊廝殺聲,牽著程解意的手往一層走去。那裡早已架好了兩條木橋,裴回便帶著程解意踩著木橋走到另一艘船上。

在他們過船的瞬間,一息之間,後邊就有一艘畫舫突然朝前滑來,重重地撞到原來的那艘畫舫上。

「我本以為容都督手下都與他一般怕死,現在看來,還有幾人有些血性。」

等那邊有錦衣衛上船之後,裴回的手下就朝對面畫舫射去火箭,火焰霎時如雨後新草,瞬間布滿整艘畫舫,將其上錦衣衛紛紛包圍。

他們自然衝破火牆落入水中,隨後往這邊游來。

裴回就帶著程解意入了船艙里,裴回的手下則拿著袖箭朝水中直射,一條清澈的河水登時化為血海。

「都督原來早就算好了。」程解意聽著船外廝殺聲,這艘畫舫也正往前方船隻密集處行去。

「不過試試,說不定不成。」裴回牽著程解意的手,少年郎的手細長精緻,指尖綿軟,都不知道平日他怎麼拿得起筷子。

「要是真算錯了?」

「啊……那就只好死了。」

裴回低頭親親程解意的額角,像是安慰。

程解意看著裴回琉璃珠般的眼睛,在溫暖的燭火映照下,他的眼裡仍是什麼也沒有。

他真的不在乎是不是算錯,能不能活下來。

若是死了,裴回也欣然接受。

程解意低下頭,把頭埋在裴回懷裡,擋住自己的表情。

連活下來的欲望都沒有的人,又有什麼願望呢?

程解意突然覺得背後一熱,那點熱意漸漸向下,停在他的尾椎處。

程解意嚇得立刻抬頭,便見裴回若無其事地把手放在程解意的尾椎上,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輕輕摩擦。

「都督?!」

「嗯。」

裴回面不改色地應了一聲,手掌依然放在那。

「沒摸到你有狐狸尾巴。我今日剛看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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