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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宴沒有伸手,過了好一會,程解意有些疑惑時,便覺一點像是羽毛般的觸感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程解意知道那是什麼。
阿宴在他的後頸上落下一個吻。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發過一個誓,如果有人摸過我後頸的傷疤,那個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戀人。」
阿宴直起身,藍色的眼眸里像滿溢星光的海洋,蘊含了無限眷戀與深情。
程解意也像溺斃在那藍色的海洋里,他的嘴唇微微顫動。
「這句話是剛剛才想到的吧?」= =
「有時候語言也要藝術加工一下才好聽嘛。」_
阿宴笑吟吟地抬手握著程解意的肩,對他眨眨眼,看起來輕鬆又自在。
「我認真的,到底要不要和我談戀愛啊?同意的話我就去找老丈人提親。」
程解意原本想要說「不要鬧」,但不知為什麼在看著阿宴的臉時,這句話卻難以開口。
「我看你的傷疤,是因為我有一個任務對象,他的後頸上也有一道和你一模一樣的傷。」
程解意撇過頭,清咳兩聲,不再與阿宴的眼睛對視。
「是嗎?巧合吧?」阿宴抬手摸著自己的後頸,「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這道傷疤哪來的?」
程解意點點頭。
「是被砍的,」阿宴一字一句道,「一打照面,二話不說就踩著我的背,就這麼凌空揮著鐮刀割了下來。」
「你的任務對象,也經歷過這種事嗎?」
程解意聽著阿宴的話,腦子突然嗡嗡作響,就像有人將他浸入了一條血河裡,眼前登時猩紅一片,溫熱赤腥的液體濺在了他的臉上。
為什麼會砍阿宴?
憤怒?不,只是因為有異類闖入。
因此他才要,才要……
程解意抬手摸了摸臉頰,上邊沒有什麼猩紅的血跡,他臉頰上的皮膚卻驟然變得熱起來。
「不過即使這樣,我也不生氣,」阿宴一臉笑嘻嘻,「畢竟一開始就圖謀不軌的人是我。」
什麼「圖謀不軌」?
程解意的看著阿宴的笑臉,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麼重重倒了下去。
阿宴眼疾手快地抱住程解意,他抬手撫上程解意的額頭,已是滾燙一片。
「……不應該說這個。」
阿宴將渾身是汗的程解意打橫抱起,往自己房間裡的浴室帶去。
少年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花灑打開,浴缸里的熱水放滿,阿宴以老丈人仿佛就站在門外看著的絕大毅力,替這新雪般的少年洗身,浸泡十分鐘,隨後再抱起來擦乾,換上柔軟的睡衣。
等把程解意送到床上,阿宴便姿勢有些不對地走入浴室里洗澡。
過了好一會阿宴才帶著一身涼意回到床上,摟著程解意。
程解意的體溫像是開始下降,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滾燙。
阿宴低頭又親了親少年的臉頰。
程解意睡著的時候,也像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下意識地縮到阿宴懷裡,像貓一樣用軟乎乎的臉頰蹭著阿宴的脖頸。
「只有睡覺的時候……才這麼乖。」
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阿宴不知道自己是賺了,還是賠本。程解意睡在他懷裡,他很高興,但程解意這樣蹭來蹭去,他又不會念什麼佛經,全靠絕大毅力忍著。
想起身,捨不得。
躺著,雞/兒/梆硬。
全然不知道阿宴如何天人交戰的程解意,正在夢鄉里。
按照慣例,那座宮殿和那個人也會出現吧。
程解意一睜開眼,就又站在那座雪白的宮殿裡。
那個美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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