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天黄昏,没有人再说过话。到了相府,他将我送入卧房,交待小兰之后便即刻离去。接下来一连数日,我都没再见过他。

22、惊现

琼玉露果如尹君睿所言,甚为有效,才过一晚,脚伤的疼痛便减轻不少。为了尽快复原,我将先前尹君睿送来的那瓶也不遗余力地全部抹上,终于,三天之后,我可以下地走动了。

“太好啦,姑娘,您的伤终于好了!”小兰高兴地道。

我吐一口气,笑道:“可不是么,这些日子实在闷坏我,如今总算能出去走走了。”

“出去?这可不行,”小兰一听,忙摆手道:“姑娘身子才稍好些,怎能马上出门?若在外头一不小心又磕碰了伤口咋办?不成不成。”

“我哪有那么娇贵。。。”我刚欲辩解,但见小兰一脸焦急,心想恐也是司马容吩咐好的,我若坚持倒叫她难做了,便只得投降道:“好好,全听你的,我不出去就是了。”

小兰闻言大松口气,咧嘴笑道:“花园空气新鲜,姑娘若在屋里头待乏了,就上花园逛逛吧。”

于是,我就在花园里晃了两圈,果然神清气爽不少。眼见翰鹰的院子就在前头,便信步踱了过去。今儿早上听庭芳说,瀚鹰的伤势大好,已可下床,若非脚伤不便,我早就想去探望他了。

瀚鹰的院子紧挨着司马烈的住处,当我路过司马烈的院门口时,正遇上他从房里出来。他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咳嗽一声,皱眉道:“脚伤才好,就到处乱走。要是又犯疼了怎办?”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我立马回想到帕子的事,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得悄悄别开眼去。“全都好了。”我随意走两步又跳两下,笑道:“看,没事。”

司马烈上下打量我,眉头渐松。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暗叹口气,不告而别虽简单了当,但这一别恐后会无期。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说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照顾。如今我伤势已好,也差不多该走了。。。”

“你要走?”司马烈大惊,立刻一把拉住我,急道:“谁让你走了?”

“没人让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

“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我挣了一下,却挣不开司马烈的铁臂,不由叹气道:“我一个女子,与相府非亲非故,长住此地,终是不妥。何况我四海游历,本就没打算在沁阳多呆。。。”

司马烈打断我,脱口大声道:“什么非亲非故,什么不妥,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

此言一出,我与他均是一呆。但他毫不回避地注视着我,双眸灼如烈火,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禁不住把头一偏,视线正巧落在屋内一廉屏风之上,当下忙借此转了话题:“咦?庭芳的凤凰屏咋跑到你这儿来了呀?”我话一出口,司马烈饶是一愣,松了双手。我脱出身,状似无意地走到屏风前晃了晃,又笑道:“那天瀚鹰问她讨她还不肯给,原来在你这儿。。。”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有种想要自掴耳光的冲动。

方才隔的远没瞧真切,现下凑近了看,唉,这哪是庭芳的画笔,分明是我在怡翠院冒充蔡云宁时所作。屏风下角木雕上还刻着‘怡翠’二字呢。我心中一跳,面孔犹如火烧一般,手足无措间险些碰倒屏风旁一瓷瓶。我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瓶身,却纳闷地见瓶口露出一角绿色,定睛一瞧,竟是一大片树叶,形状眼熟。依稀记得祭祀那天我在树林中小睡时,好像也曾扯了片类似的叶子遮眼,但之后司马烈一来,就被我随手扔了。。。

我顿时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马烈就站在我身后,沉默不语。半晌,他突然扳过我的身子,冲口而出道:“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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