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吸毒致死,小儿子杳无踪影。
陇川县赛号乡朋生一队,这个19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就率先富裕起来的寨子,如今却因吸毒和艾滋病蔓延,村里青壮年大都进了戒毒所和劳教所,田地无人耕种,老人死了无人抬棺,十年间无一户村民结婚娶媳妇,已婚妇女和未婚姑娘纷纷弃家逃往山东、河南等地另谋生路。该村当年的红旗拖拉机手雷贵幺的三个儿子,无一人活过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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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之危……新的鸦片战争(5)
陇川县有一个景颇族村寨,因吸毒有4户人家已经成为绝户,连续多年出现人口负增长。有一户人家,两个10岁、12岁的孩子染上了毒瘾,为了从父亲那里得到钱,把父亲也拉进来一起吸毒。一个只有230人的小山村,吸毒者就有56人,大部分青壮年都染上毒瘾。每年收割甘蔗时,都要到其他村社雇请劳动力。
图10:死于街头的吸毒者
云南一位名叫曹明强的全国人大代表在视察德宏州时激愤地说:“这和战争有什么两样!被毒品和艾滋病肆虐的德宏,留下大批的孤儿和寡妇,在一些边境村寨,已是‘千村霹雳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了。” 他在云南四处奔波,一跑就是几乎两个月。他深入到少数民族的山寨,亲眼目睹了毒品摧毁了一个村寨的惨状:受此毒害的不仅有老人、孩子,连老鼠也从梁上滚跌下来,有的牛竟在寨子里横冲直撞地狂奔……
这是毒品对人的战争,一场新的鸦片战争。
●中国被毒品摧毁的村落
据中国警方掌握的数字,目前全国有十分之一的毒品来自云南临沧市,临沧的毒品有一半来自永德县,而永德县最近5年抓获的本县贩毒人员中,有85%是班老村的农民。班老村这个3000多人的村庄,村民因用背篓为毒枭运送毒品,109人被捕,33人被判死刑。
毗邻中缅边境的班老村因为有不少村民用背篓为毒枭运毒品,所以在云南当地有“背毒村”之称。班老村濒临怒江南岸,离缅甸的果敢地区只有40公里,历史上通往缅甸的古丝绸之路就经过这里。随着道路的变迁,昔日骡马喧嚣的班老村,逐渐变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的死角,村民的经济由此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建国以前,村民开始把帮毒枭背毒运毒作为谋生的手段,人家给三五百元、一千元就冒着生命危险帮别人背毒品,并在当地形成了传统。班老村基本上家家都贩毒,村民主要以马仔的形式帮境外的毒枭毒贩背毒品,再贩运到保山、巍山等内地去。
从境外到内地的主要山间贩毒通道有7条经过班老村。由于山间的道路错综复杂,道路并不像公路那样容易辨别,一般人进入山区很容易迷路,只有当地的村民才熟悉这样的道路。所以,村民们通过山间贩毒通道背毒过境的成功率相当高。
贫穷是造成这种现象的重要原因。班老村60%左右的人都吃不饱,老人孩子连汽车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在2002年前,人均年收入仅300元,而村民为毒贩背毒运毒,一次就能获利几百到上千元,对于连玉米饭都吃不饱的村民来说,背毒运毒的价钱无疑对他们充满了诱惑,于是班老村的村民不惜铤而走险去背毒谋生。
班老村的一位村民说:“谁不喜欢过好日子?谁愿意去背毒,去冒险?关键是我们穷。我们村的村民一年到头,不停地劳作,但是一半以上都吃不饱。所以,很多青年人都结伴,带着背篓,到缅甸去背毒。”
一位曾被判过死刑的村民说:“我和另一村民背着几十斤鸦片,从缅甸果敢县背毒到巍山,一天一夜就走了80多公里山路。第一次我们赚了1000多元钱。后来,只要外地大毒枭到巍山收购毒品,我们就到缅甸的果敢县背毒卖给他们。我没计算过3年多时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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