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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里黑漆漆,望書掌了燈,入眼處,便看到五十多歲的張二先生被鐵鎖圈著,掛在半牆上,水沒入了他半截身子,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水裡摻了能夠滲透肌膚的麻藥,一點點的蠶食人的力氣,就算武功再高強的人,被關進了這裡,不用挑斷手筋腳,也會慢慢的全無力氣反抗。
張二先生的下巴依舊被卸掉著,嘴裡的毒藥包早已被摳了出來,他整個人耷拉著腦袋垮著臉,因保養的好,不算蒼老的面容此時慘白慘白,聽到動靜,他抬頭看來,一雙眼睛倒是極其的冷靜,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早已預料,並不驚駭驚恐,大有一種對生死置之度外的豁出去。
凌畫走到張二先生對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對上他的眼睛,張二先生也沒別的什麼表情,凌畫卻笑了,「我一直以來挺喜歡先生的畫本子和說書的才華,卻沒想到先生藏的如此深,多年前竟是殺手從良嗎?」
張二先生眼底沒有什麼波動,仿佛凌畫說的不是他。
「先生之所以刺殺我夫君,應該是有人威脅了先生,讓我猜猜。」凌畫慢慢地坐在了審訊台上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扔出一句對於張二先生來說算是迎頭一棒的話,「自夫君跟我出京的消息傳出後,應該就有人找到了先生,先生的軟肋,應是你的兩個兒子。」
張二先生眼底終於有了絲波動,不過轉瞬即逝。
凌畫道,「世人都以為先生活了一大把年紀,終身未娶,無兒無女,因擅長寫畫本子說書,心中已看透這世間情愛和虛無,才孤身一人,縱情酒樂,當過得過。但我在三年前便知道,先生有兩個兒子,且其中一個兒子,還十分出名,是綠林響噹噹的人物黑十三。」
張二先生眼底的波動又涌了涌,終於露出了驚然的神色。
「先生的確是瞞的好,但天下終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凌畫對上張二先生震驚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觀察了三年,發現先生很是對寫畫本子說書的日子自得其樂,便也沒幹擾先生過活,畢竟,你我往日無冤素日無仇,先生甘願做一個普通百姓,我也樂得成全,漕郡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臥火藏龍不再少數,英雄不問出處,我也沒打算做青天大老爺,將一畝三分地都清除的耗子也不來打洞。」
凌畫看著張二先生眼底變化,清淡的話語一改,眼眸驀地凌厲,語氣也瞬間鋒利,「但是我沒想到,先生如今卻對我的夫君下手,真是使得一手好暗器,若我夫君沒點兒本事,今日一條命就交待給你了。」
張二先生因被卸了下巴,自然不能出聲,但眼神波動的厲害。
凌畫看著他,「再讓我來猜猜,是有人拿捏了黑十三蘇兆?還是有人拿捏了蘇楚?」
張二先生猛地垂下頭,似怕凌畫從他眼睛裡看出來。
凌畫卻已看出來了,「看來是拿捏了蘇兆,是東宮?還是溫家?還是綠林的人?亦或者還是旁的殺手組織?」
凌畫笑了一聲,「是要砍了黑十三的胳膊腿?還是擰了他的腦袋?他早就投身綠林,本就是刀口舔血,你這個當父親的,倒是比他自己惜他的命。」
凌畫見張二先生始終不再抬起頭,她慢慢道,「先生這些年,看起來十分關注你的兩個兒子,那你知道不知道蘇楚喜歡我?他曾經纏著我,做牛做馬也甘願,既然有人拿黑十三威脅你,那若是我拿蘇楚的命,來換你開個口,你會不會惜你小兒子的命?他可比黑十三清白多了,有個清白的養父母,可以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尤其是今年,已參加完科舉了吧?」
張二先生猛地又抬起頭,想說什麼,但因卸掉了下巴,只聽得到哇啦哇啦聲。
凌畫見攻心之策已起成效,便對望書示意,「將張二先生的下巴合上,咱們來聽聽張二先生怎麼說?」
望書應是,上前幾步,捏住張二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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