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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山寧家?」皇帝恍然想起,「好像就是碧雲山。」
凌畫點頭,「當初寧家那位先祖,不接受親王爵位,依舊遊歷江湖,後來娶妻後定居碧雲山,曾經還為太祖和太宗兩代帝王培養過皇室暗衛,後來高祖時朝局穩定,高祖大約覺得此舉不妥,便撤了碧雲山為皇室培養暗衛這件事兒。皇室與碧雲山因此沒了什麼聯繫,一代又一代到如今。如今碧雲山的掌權人寧家主常年臥病在床,寧家主要是由少主寧葉把持,在江湖上又隱秘又有威望。」
皇帝面色十分凝重,「所以,寧家要反?」
「是一直有謀位之心。寧家也姓蕭。」凌畫提醒皇帝,同時又道:「陛下不要小看一個區區江湖世家,碧雲山在江湖上的地位十分超然,雖未封王冠,但隱約卻是江湖門派之首,尤其是,臣懷疑碧雲山私養兵馬,數量十分可觀,再加上拉攏了幽州,等於也得到了幽州三十萬兵馬……」
皇帝騰地站起身,臉色十分難看,他沒想到他今兒從凌畫口中說出這樣天大的事兒來,他來回走了兩圈,死盯著凌畫憤怒又凌厲地問:「如此大事兒,你為何瞞而不報?」
皇帝站起身,拱手嘆氣,「陛下,臣沒證據,動亂朝綱的這等大事兒,臣拿不到證據,也不敢妄言,免得走漏風聲,豈不是更要壞事兒?」
「那你就這般瞞著?」皇帝震怒的不行,「凌畫,你到底是何居心?」
凌畫大呼冤枉,「陛下,臣只覺得有這個苗頭而已,如今說的這些話,也不能作為證據,您是明君,自然也不能只對臣偏聽偏信,臣素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兒,幽州溫行之這件事兒,臣也不敢十分斷言,臣也反覆糾結琢磨許久,才覺得不能放過溫行之。」
皇帝已聽不進去凌畫的話,「來人,將凌畫給朕……」
凌畫住了嘴,直視皇帝。
皇帝說到一半,猛地頓住,理智回籠,對著衝進來的人,狠狠地咬牙,揮手,「都給朕滾出去!」
趙公公嚇了一跳,與進來的侍衛連忙又滾了出去。
凌畫心想,果然她瞞著私自前往涼州以及與嶺山合作要了玉家養的七萬兵馬是對的,否則無論她有多大的功勞,都等於挑釁了天威。以罪論處能留她一命,怕都是輕的。哪怕如今有人要反。
她如今已言簡意賅至此,只含糊地說了這麼幾句話,陛下都受不了她隱瞞了。
皇帝心緒不停翻滾,好半刻,才壓下,「太子知道嗎?」
凌畫拱手,「臣與太子提過,不過彼時太子還是二皇子,已派人去碧雲山查消息了。如今還沒回信。」
她誠然建議,「臣建議,今日臣與陛下說的事情,最好陛下還是先不動作,天子一動,動靜頗大,免得有心人察覺,那就壞了。主要是臣十分擔心,碧雲山若真所謀乃大,絕對不是一日之功,恐怕這皇宮京城上下,都有碧雲山的暗樁,而幽州溫家已盤踞多年,在京城同樣有暗樁。」
她說完,認真解釋,「這也是臣一再小心,覺得沒有證據,不敢跟陛下提的關鍵。」
皇帝冷靜下來,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所以,你覺得該怎麼辦?」
「第一步,先對付溫行之,讓他有來無回,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要將他留在京城。」凌畫語氣平靜,似乎皇帝剛剛的雷霆震怒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八風不動地給出建議,「第二步,命人快速接管幽州兵馬,臣本來覺得,拿下溫行之,再對付幽州三十萬兵馬,但如今臣想,興許可以在太后壽宴之日,便派人前往幽州,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奪了幽州兵馬。」
皇帝重新坐下,「幽州兵馬只認溫家人,如何好奪?」
凌畫道:「幽州本來有二十萬兵馬,後來分了端敬候府十萬兵馬,其中還有張家昔年的舊部,雖然不多,但也有三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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