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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个面目可憎、模样恶心的家伙,竟间接影响了宋金两国的战局与国运。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大王想知道什么,俺全说……”吴老汉鼻涕眼泪流一地。

“这么合作?很好,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不会死。”

苦苦猜测与艰难打探都不可得的答案,轻轻从吴老汉漏风的齿缝透出:“是老鹳河主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狄烈冲郭大石点点头。后者会意,大步上前,揪住吴老汉的后领,倒拖而走。

吴老汉惊恐万状,涕泗横流哀号:“你说了不杀俺的!大王,饶命啊!饶命——”

砰!一声枪响,然后是噗嗵重物坠江之声。

狄烈淡然扫了一眼一旁神色惶恐的王坤,象是解释,又象是自言自语:“我说谎了,但我不会对汉奸说‘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狼后虎

黄天荡的“荡”,就是“积水长草的洼地”之意。这样的地方,小船可以自由进出,中型船就有些麻烦,大船入内,须循中间水位较深的路线,否则极易被水草缠绕,进退不得。

当初兀术军慌不择路,误入荡内,就有包括中军指挥船在内的好几大战船,被水草淤泥弄得差点搁浅。如果不是追兵的船更大,更不敢进荡内的话,估计黄天荡之战早结束了——主帅被擒还打个什么劲。

金军稍大些的战船,进出荡内,都是沿水草杂物清理较干净、水位较深的正中线直进直出,不敢有半点跑偏——这也是宋军只能围困,不能借着水战优势,入荡内剿杀的原因。毕竟一旦打起仗来,猫扑耗子,哪里还顾得上是走直线还是曲线?宋军多是大中型战船,一旦陷入荡内,结局立马被翻盘。这样的蠢事,熟知水战的韩家军自然不会干。

因此,黄天荡之战,胜负关键就在一个“围”字。但是,这一切,将在正月二十二这一天发生重大转变。

凌晨,天色灰蒙,江风呼号,有丝丝细雨。时近惊蛰,长江风向已由往日的西北风转为东北风,黄天荡出口,即为下风。

宋军在长江北岸的连环水寨一片静谧,寨墙上巡兵手中的火把,在氤氲的江雾中,发出蒙蒙红光,飘忽迷漓,有种雨夜奇谭的凄迷。一个头戴斗笠、持竹杖,披蓑衣。与这迷漓背景很衬的不速之客,倏然破开江雾,闯入巡兵的视线中。

“来者何人?止步!速速报上来意,否则箭矢无情。”

面对数十支映着火光的森寒箭镞,来人停步,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向巡兵示意。

书信很快传到随军记室手中,记室展开一看,大惊。慌忙上报。很快。数条小舟从水寨西闸驶出,迅速被江雾吞没。

来人随后被带到中军行营,诸将在座。正中上首,一身鎏金山文甲。宽脸虬髯。浓眉虎目。带着绥德汉子特有的彪悍气息的韩世忠,目光如炬,盯住来人。

“上坐者就是都统制。跪下参见!”押解卫兵大声喝斥,却被韩世忠所止,挥手让卫兵出去。上下打量来人,摇摇手中的书信,问道:“你是何人?这书信是何人所写?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韩左军提问真如大军迅击,又快又猛。”来人掀开斗笠,露出锃亮的光头与醒目的戒疤,竖掌为礼,“贫僧普惠,长芦崇福禅院知事僧是也,奉普伦师兄之命,特来相助缩头湖大破金人之天波水师张师长——便是写这封书信,命贫僧交给韩左军之人。”

“天波水师?张荣?”韩世忠点点头,“听说过那场大战,这张敌万也算是一条好汉。这书信上所说之消息,若当真出自他的口中,倒是有可信度。只是,本将与张敌万素昧平生,这手书也不是他一个打渔人能写得出来的,如何让本将取信?”

普惠很想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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