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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一定成效,但始终未能彻底扑灭。这牵制了宋国大量兵力,耗费了无数米粮军饷,令南宋朝廷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朝廷没钱粮,军饷就难以发放到位;没有充足的军饷,军兵就不可能卖力作战;如此又要耗费更多的钱粮……这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南宋江山,风雨飘摇。
绍兴三年八月,一个风雨如晦的深夜,简陋的衡州行宫,窗外雨打残荷,室内一灯如豆。
脸上泛着不健康青白色的赵构,独自跪坐在案几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揽图而观。
这是一卷由户部籍册司吏刚刚绘制出来的宋国江山图,在这张天下图形上,标红的赵宋江山,就只剩下荆湖南路、福建路、江南西路、广南东路、及广南西路等五路。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这片广阔区域,已完全处在华国东起两浙路,北至河南道,西至夔州道的半月形包围当中。若是算上东、北面难靖的匪患,整个大宋,已完全处在一个异常危险的“绞索套环”中,随时有可能被长安的那只巨手猝然抽紧……
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荆湖南路!这衡州,当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迁都!必须迁都!
可是,又能迁到哪里去呢?一年之中,三次迁都,仓皇如丧家之犬,赵氏子孙之无能有过于吾乎?
赵构揽图的衣袖不住颤抖,悲从中来,心肺一阵绞痛,以袖掩口狂咳不止,脸色憋得血红。噗!一口鲜血喷在龙案,点点赤珠,腥红刺目……(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日暮途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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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三年,十二月,南宋一年之内,第三次迁都。这次迁得非常干脆彻底——直接迁到了广南东路的治所广州。
广州在宋时,是岭南蛮荒湿瘴之地,通常用来流配官员的。赵构居然将新都选在此处,可见被逼到了什么程度。
新都后面就是茫茫大海,很明显,这次南宋君臣已经铁了心,再也不退,也无路可退了。
迁了新都,但满朝无人欢欣鼓舞,俱是一脸愁惨。此次迁都,与逃难无异,其狼狈苦楚,更甚往昔,几乎赶上当年被金兵踢着屁股,撵过长江时的凄惨。一路之上,哗变不断,士卒逃亡;土人、毒虫袭击;暴雨山洪摧折,更是寻常;当真是无日不死人,以至到了最后,甚至发生了大量中、低层官员潜逃。
南宋的军队,尤其是刘光世的御前巡卫军,大半来自中原及河北,均为北兵。在当时,北兵普遍强于南兵,这也是刘光世军队战力强的原因。这些北兵远离家园,迁到江南这等花花世界,倒还算好。但一纸诏令,被勾抽到荆南这等远离故土的蛮荒之地,许多士兵就有怨言。等到南宋再迁广州,退入那人所共知的氲瘴之地,从此家园万里,只在梦中,士兵们如何还能再忍受得住?
大规模的哗变、叛乱、潜逃,甚至整营整军地拉走队伍。连号称“王夜叉”的王德,都拦不住。
至于官员潜逃,那更好理解,他们的家产、家眷、田地,全在江南及中原。如果能逃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譬如南渡之后,由中原迁徙至江南,倒还可以接受,可是由江南到岭南……这是妥妥的作死啊!不跑才怪,真当咱们是赵宋忠狗?
经过长达三个多月的艰难跋涉。当广州城终于遥遥在望时。军队缩水近半,官员逃亡超过七成,南宋元气大伤,再难恢复了。
如此惨淡之局。对绍兴朝君臣的打击。堪称致命。自入广州城后。官家再未临朝,终日卧病在床。而偏偏在此时,华国派来使者。正式向绍兴天子提出一揽子盟约。
所谓一揽子盟约,就是华国一次性提出所有要求,只要宋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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