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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福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十分平靜。

雖然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口,但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未免叫人心寒。

或者,叫人懷疑。

邢念生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沒有對你吐露過輕生的念頭?」

「偶爾有,但都是說說而已。」李兆福道:「她家裡情況比較複雜,她爸爸一直讓她別上學了趕緊嫁人,而且給她介紹過相親,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男人,說先結婚生孩子,到了年齡再領證。」

「她怎麼說?」

「那肯定是不願意啊,他爸就是想拿一筆彩禮錢,其他的時候都不管她。」

姜不寒聽著直搖頭。

天天說彩禮,那麼多人批判彩禮,批判姑娘。其實說來說去,那些拿了彩禮貼弟弟的人家,受益的還是男人,挨罵的卻是女人。

邢念生道:「他家要多少?你出的起彩禮嗎?」

李兆福搖頭:「十八萬吧,我出不起。」

「所以因愛生恨?在她面前說了難聽的話?」

「沒有。」李兆福苦笑:「那都是她爸爸的一廂情願,琪琪根本不是這樣想的。而且她和家裡的關係很差,才不願意為弟弟賺彩禮呢。她知道我沒錢,而且她說,就算是我真的有錢,那錢寧可扔到河裡去,也不給她爸。」

這話雖然偏激了,但是想想她的家庭,也沒毛病。

人就算是再弱小,心裡也總有氣性的。

邢念生點點頭:「那四天前,也就是上周二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李兆福指了指身邊的現女友。

「在她家裡。」

徐佳佳,十八歲,從偏僻的農村來到中江市,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站住腳的小姑娘,她滿懷憧憬從小山村來到燈紅酒綠的大城市,然後才發現,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美好。

沒有學歷,沒有文化,什麼都不懂,除非出賣自己,不然想賺錢也非常困難。

她在一家咖啡店做服務員,一個月三千的工資,看起來也還行,但是除掉租房吃喝,也剩不下多少,就這,還要寄一大半回家,家中還有年長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

姜不寒仔細的看徐佳佳的臉,只見她的臉上還有點青紫色的傷口,似乎之前被人打了。

「臉……怎麼回事?」姜不寒指了指:「吵架了?」

「不是,不是阿福。」徐佳佳道:「是我前男友。」

這臉上的淤青都還沒退,可見傷的時間不長,姜不寒突然心裡一動:「你前男友是章七元?」

但是不應該啊,昨天晚上那附近的混混差不多都叫去了,也問了章七元有沒有女朋友,都說沒有。如果有的話,這不可能瞞得住吧,何況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

「不是。」徐佳佳搖頭:「我男朋友叫余棟,不是,是前男友,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個余棟很快就被找來了。

果然說的和徐佳佳一樣。

余棟和徐佳佳是男女朋友,余棟也是這附近的混混,但和李兆福站在一起真的是高下立見。他哪怕在警察面前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晃著腿說。

「是啊,徐佳佳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不過已經分手了。」余棟看了徐佳佳一眼,徐佳佳往後退了一步:「她臉上的傷可不是我故意大的,男女朋友打打鬧鬧,不小心碰著的。」

徐佳佳看來對他害怕的很,側過臉去不看他。

余棟哼了一聲:「不過真的看不出來,你動作挺快的,這才分手,那邊又搭上一個。」

余棟大概覺得雖然徐佳佳已經和他分手,但是這麼快就找了新的男朋友對他的尊嚴是一個極大的侮辱,於是說話就越來越難聽。

徐佳佳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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