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略释疑杯,随即呵呵有声地笑了。

无庸多说,只冲着对方挥了一下手,任凭他二人铩羽而遁。

第二回匣中长剑夜自鸣

紫脸大汉侍候着看似生病的相公翻身上了白龙坐马,才自回身向浓眉大汉抱拳见礼。

在此之前,双方还不曾说过一句话。

“足下大恩,敝上与在下没齿不忘,请教大名上下,家居哪里?日后也好有个答谢!”

“哈哈……朋友你太客气了。”

黑瘦块头的浓眉汉子,缓缓前行几步,走近二人面前,一双深邃眸子,只是在白马和灰衣相公身上打转。

秋雨新霁,天色分外鲜明,两行枯柳,道旁野菊,互陈兴衰,残阳里各有韵致,十分养眼。正前不足半里之遥,有似匹练一道,缓缓流动着的河水,便是著名的左江,这里适当其上源出口,水陆俱称方便。

不耐久扣嚼环,白龙马耸耸欲动,不时踢着前蹄,打着呼噜,一身白毛,欺霜似雪,却自肚脐下连同四蹄,黑若墨染,正是传说中那匹雪罩乌龙的乱世龙驹。

传说中,此马曾三次甘冒锋镝,于两军交锋中,载着主人逃过了杀身之难,不期然竟于此见着了。

见马思人,马主人——翩翩风采的那生病相公,其真实身分,已是呼之欲出。

“这一路怕是不大平静,方才情形,二位均已看见,再有不测,可是如何是好?”

微微一笑,浓眉大汉才把眼睛转向紫脸大汉:“如蒙不弃,在下愿意奉送一程,贵人以为意下如何?”

说到贵人时,不自禁地一双眸子,又自转回马上相公。一阵风起,掀起了马上贵人的长披一角,里面橙黄缎子的长衣下摆可就刺眼得紧。

马上相公方自微微颔首,待要说话。

紫脸大汉已自抱拳婉却道:“这就不敢劳驾,尊驾既不愿赐示大名,在下无能相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就向阁下拜谢告辞!”

一面说,正色恭容,着实地向对方抱拳打了一躬,不经意却吃对方浓眉汉子闪身让开。

“不敢……”

黑瘦的浓眉汉子,个头儿虽然并不高大,却有其昂然气势,一双深邃眼睛,精芒内蕴,转动间尤其有慑人之威。

“足下一力称能,怕是有所不妥,万一惊了贵人?岂不是……”

用手摸着唇上的短髭,浓眉汉子又自呵呵有声地笑了。

紫脸大汉聆听之下,霍地圆瞪双眼,终不便眼前发作,抱拳说了声:“多谢。”便自上了自己枣红坐骑。

两匹马并列而行,弛缰缓辔,一径踏上眼前官道。

浓眉汉子兀自立在檐下。走了一程,再回头看,却已不见其踪。

灰衣相公轻轻一叹说:“你也太小心了,这人武功高强,看样子不像坏人,我身边正需这么个人,你却拒绝了他!”

紫脸大汉低下头,神色恭谨,正要做答,却为空中一种细微声音所吸引。

残阳交织里,似有两丝极其细小的金光,自二人头上丈许高下,略呈弧度地快闪而过,妙在空中一路飞驰,相互撞击,发出连串的悦耳轻鸣,其声叮叮,方自入耳,其踪已沓。

紫脸大汉早年出身武林,虽是后来投身军旅,江湖间的行当规矩,固然久已生疏,却也有些印象,见状情知有异,忙自勒住了马。

灰色相公道:“怎么?”

紫脸大汉摇摇头说:“相公放心,且先过江再说!”

灰衣相公打量了一下,点点头说:“也好,我们就在江边对过等候他们也是一样。”

紫脸大汉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自紧附在灰衣相公身边,一路策骑,直向江边驰近。

眼前来到了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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