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不应该哭是不是?我可以哭吗?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像被冻结起来的冰人。夏之薇怔忪,似乎忘记自己还在危险地带,手一松,整个人从窗子上跌下去。顾安铭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去,速度快得惊人。我从没见过哪个人类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行动。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顾安铭抱着夏之薇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仍没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昨天给她打电话?”

我茫然地点头。想解释我的目的。可是他接着问:“而且把我对之薇的怀疑和盘托出了是吗?”

我只能点头。我不知道我还能解释什么。

我似乎做错了。但是这种错误让我深切地认识到夏之薇在顾安铭心中的地位——他是可以为她牺牲自尊的。他可以卑微地跪下求她活下来。

我的确,半夜里打电话给夏之薇,只是希望让她明白顾安铭和她之间的误会。我只是希望他们把误会澄清,冰释前嫌。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甚至恶意地想,如果站在窗台的是我,轻生的是我,他会不会放弃尊严跪在我面前求我下来?

可我从心底反对他这样做。如果有一天我哪根筋搭错了想要一心求死,那就让我去死算了。我怎么会逼他做出这样的事?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如果要挽救夏之薇一定要有人下跪的话,那就让我来吧。屈辱的感觉总要好过痛彻心扉,看着他那样,我的心像被一刀划开再撒上一把盐,痛,痛死,为什么会这样痛?

当然,我明白。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我爱上他了。

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可是他爱着另一个人。

我以他妹妹的身份闯进他的生命,必然是两条相交线,片刻相遇之后就越走越远。尽管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顾安铭走出门口时刚好遇到璃姜。璃姜淡淡瞥了一眼顾安铭怀里的夏之薇,恭顺地站在一边让出道路。垂首敛目,和之前和我在一起私聊时的傲慢态度大相径庭。待顾安铭走远,她幸灾乐祸地仰起脸看着我,“夏之薇还真是好演技!”

我兴味索然地回应:“你也是!”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有坐他的车回家。我想,我应该找一个房子住了。这么在他家住下去显然不合适。我应该与他拉开距离,我不能容忍自己越陷越深。

可是住在哪里,该以什么理由离开,怎么说服他,我完全不知道。我是个空想主义者,什么计划都没有,却异性天开妄想什么重新生活。

那晚,顾安铭在我回来后不久回来,手里拎着蔬菜和肉。我那时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顾安铭可以有这么贤夫良父的一面,以后结婚了一定是个“贤惠”的好男人。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他自顾自去把菜和肉放好。回到我面前,慢慢蹲下,握住我的双手,直视我的双眼:“对不起。”他说:“我最近总把问题归结到别人身上,作为哥哥,这样做很不负责任,是吧?你会原谅我吗?”

我不在乎,我不记恨,更何谈原谅?

让他在我面前道歉简直就是在造孽。他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我,在他的照顾之下,没能回报他,却给他添麻烦。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我从沙发上滑落,紧紧拥住他,“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们之间产生嫌隙了,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我们一个晚上相对无言,即使在吃饭时,也是默然无声的。

深夜,我又无眠。我拉开窗帘,让灯光和星光照进屋子。漫步到客厅,我看到茶几上摆着两枚钻戒,一模一样的。所谓的独一无二,所谓的私人订制。粉红色的钻石在星光下闪耀讽刺的光。其中一枚光华夺目,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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