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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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沛回来,你更加沉默。我原本还自欺欺人地想,你就算不肯正视问题,可至少你心里也没别人,不是么。可你在那次生日宴会上给我的答案却是,你根本就没放下过。聂染青,你从来不善于掩饰。你再见到陆沛的第一眼,你连表情都忘记换了,僵硬得就像是块木头,简直和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猜,你当时肯定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了吧。可你不知道感情用到极致,才会恨得切骨么。你回了家没睡好,当晚又做了噩梦,他陆沛伤你就伤得那么深,你那眼角的泪,你以为我没看到是么。你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么。那天晚上我听着你呼吸从沉稳到急促,然后再醒过来,聂染青,你可知我是什么感受?你回了父母家,见到陆沛后连吃饭都变得心不在焉,聂染青,你又知我是什么感受?

后来我出差,你半夜去找我,我是真的高兴。我当时甚至觉得,我原先的那些想法多么可笑,最起码,你明白谁是你的丈夫。可后来聂染兮给我打电话,说你那晚跟陆沛通了电话,你过来看我是因为要躲陆沛的邀约。聂染青,你能想象到一盆冰水直接浇到脸上是什么感受么。我知道她在挑拨离间,可她真的就成功了。

再后来,你回家过生日,那天中午你晕倒,聂染兮到底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出一点儿。她那张嘴,说什么都能直指要害,你既然真被她说中了,那谁是你的要害呢。那天晚上你在被子里哭,然后生日会上,你那么对付陆沛,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聂染青,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从陆沛那里受到委屈,你都能从我这儿得到安慰?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不会累不会烦是不是。我习某人不是如来佛祖上帝耶稣,那么仁慈宽厚的事我做不来,我也没那么伟大的胸怀。

陆沛去学院楼找你,你那样子,狼狈不堪得像是受了惊吓,他说什么了,你至于自己往雨里跑么。那么大雨,你往雨里跑,你那是想让谁心疼呢。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反悔了。从小到大,这还算是我头一遭做反悔事。我想,再多一次机会,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抓住了,我就把原来的事都忘了。那个时候你说我没出差,是啊,我当时确实是没出差。我在公司睡了五天,我一直等着你给我打电话,你只要打一个电话,你就能找到我,我们也就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可你的反应真让我失望透顶。你就算生病发烧,你宁愿把姚蜜叫了去也不跟我说。你这闹的什么脾气呢。有时候,我看着你那颗脑袋,我真想敲醒你。

不过那时我转念一想,说不定你这是在吃醋呢。可这想法还没完全形成,你就冲口而出说要把习太太的位置让出来。宝贝,你说得可真是轻松啊。你那么轻松地就想放弃习太太这个位置,我当时简直想直接掐死你。”

习进南说得十分缓慢,他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他异常平静地回忆往事,完全沉浸在过去,话音轻得让人发慌。他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也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那声音明明阴寒得让人发毛,可却又平淡懒散,他像个旁观者一样陈述着许久以来的想法,冷漠而不带感情。甚至在他说到最激动的地方的时候,他仍旧只是稍稍动了动手指,然后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这情形却让聂染青心里泛起针扎一样的疼。她站在那里,心越来越凉,甚至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慢慢抽紧。周围静谧得可怕,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像被施了咒一般不得动弹。她屏住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已经忘记了动作。

习进南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但仍旧是那种淡漠的口吻,让聂染青越来越心惊:“我一直怕你知道真相后作出毁灭性的选择,可你最后还是这么做了。你说我跟你之间隔着陆沛,你说得可真对。是不是得不到的就一定是最好的?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就没动摇过,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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