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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叫喊聲壓著嗡嗡的議論聲,響徹一方。

喊話的是楊素素的表哥王濤風,就是去年被林知夏和盛朗聯手坑過的那傻逼。他顯然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正瘋了一般破口大罵,朝盛朗撲去。民警和盛朗的隊友抓手的抓手,抱腰的抱腰,死命將他攔住。

盛朗的教練也將盛朗護在身後。

盛朗衣衫凌亂,卻是高昂著頭,滿臉凜冽不屈的堅毅之色。

林知夏一衝出來,盛朗就看到他了,臉上緊繃著的鎮定瞬間裂開。

林知夏也看到了盛朗臉上的紅印和指甲劃痕,鼻根如挨了一拳,眼睛立刻濕了。

「沒有證據怎麼就能隨便抓人?」教練正同民警爭辯,「他過幾天就要隨隊參加全運會了,你們現在不能把他帶走!」

「不是逮捕,是要做調查,把人帶去派出所詢問情況。」民警的態度倒是很平和,「如果他沒有嫌疑,我們自然不會扣押他。我們都是按規章制度辦事……」

「我和他們去。」盛朗對教練說,「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不怕。」

「你這個雜種、賤貨——」王濤風瘋狂地咒罵著,「我表妹也是你能碰的?這次不整死你這個小雜種,楊家人把頭砍下當球踢……」

「說了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盛朗一聲怒吼,「你們找錯人了!怎麼全家人都聽不懂人話?」

「你說誰呢?」王濤風衝上前,揮舞著拳頭就朝盛朗臉上砸去。

手將將要碰到盛朗的剎那,林知夏從側方飛奔而出,將王濤風撞倒在了地上。

場面一時再度混亂。

「小夏——」盛朗焦急大吼。

王濤風抓著林知夏,劈頭蓋臉地朝他扇耳光。

剛扇了兩下,林知夏被一把拽開。盛朗如一頭暴走的野獸撲了上來,銅鈴似的拳頭狠狠地朝王濤風臉上捶去。

「你敢打他?老子殺了你——」

林知夏暈頭轉向地跌在一旁,臉頰生痛。

耳邊,驚呼和怒吼聲不絕於耳,混成了一片令人生懼的噪音。

等林知夏被人扶起來的時候,盛朗已被隊友們拉開。

盛朗在盛怒之中,眼眶赤紅,碧眸似火,咆哮聲嘶啞狂躁:「你是什麼東西?你碰他一根指頭,老子滅了你全家!」

「雜種!」王濤風鼻血長流,新仇舊恨積累在一起,也讓他陷入瘋魔之中,「有種你來呀!老子怕你呀?你看誰乾死誰?」

盛朗奮力掙扎,喉嚨里發出變了調的吼聲,整個人幾乎完全獸化了。

「小狼!」林知夏喊道。

只一嗓子,盛朗的身子定住了,周身失狂的氣息漸漸回收。

他扭頭朝林知夏望過來,眼神飛速恢復清明。

「我們去派出所。」林知夏冷峻道,「被冤枉的地方,都要說清楚。冤枉我們的人,都要一個一個對我們道歉!」

盛朗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用民警押,自己上了警車。

-

深夜的派出所是醉酒鬧事人的大本營。縱使門窗大開著,依舊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和嘔吐物的酸臭。

楊家夫婦之前派外甥做打手唱黑臉,原來已經等在了派出所里。

這是一對看著相當體面的夫妻,即使此刻已近午夜,兩人依舊衣冠楚楚,隨時可以出去開新聞發布會。

他們顯然都是久居高位、養尊處優之人,言行中透露出來濃得嗆人的矜持與傲慢。

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對夫婦見到了指控的嫌疑人,居然沒有衝過來叫罵叱喝,反而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肯多給一點,仿佛盛朗只是一塊污漬。

盛朗和楊家夫婦去接受調查的時候,林知夏坐在窗下的長椅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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