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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對她抱什麼幻想了。」盛朗說,「拍戲的時候碰到個大師,那大師一看我,就說我是父母緣很薄的人,和孤兒差不多。不過……」
盛朗把一雙胳膊撐在吧檯上,笑嘻嘻地朝林知夏湊了過去。
「大師說,我是個有福氣的人。雖然得不到父母的慈愛,但是老天爺會在別處給我找補回來。我當時就說大師您真是活神仙呀,我媳婦兒人特別好,特別愛我!」
「去!」林知夏軟軟地笑嗔,叉了一塊桃子餵進盛朗的嘴裡,然後湊過去,在他沾著果汁的唇上親了親。
盛朗笑眯了眼,呼呼地搖著尾巴。
「外婆還好嗎?」林知夏又問。
「挺好的。」盛朗說,「我買的保健品和衣服,她和姨婆都收到了,她們倆剛在村裡的老年活動中心顯擺完。最近又養了一窩小雞仔,說等過年的時候殺了吃正好。」
這些年,盛朗外婆一直住在鄉下妹妹家,每天養雞打牌,在村頭遛彎,日子過得挺自在的。
盛朗每個月會給姨婆家一筆豐厚的錢,家裡的親戚也挺負責的,將老太太照顧得很好,生病了也會把屎把尿地伺候。
盛朗回國發展後,考慮過把外婆接進城裡來住。
可是外婆進新城轉了一圈便直搖頭,還是寧願住在鄉下,和鄉鄰親戚們在一起。
「和我爸一樣,不適應新的環境了。」林知夏說,「永安上一輩的老人很多都這樣。」
「落葉歸根,外婆住在鄉下最舒服自在。隨她開心就好。」盛朗說,「對了,外婆還叫我回去一趟。阿康,就是我姨婆家老么下個月初結婚。」
「你這個小表弟滿二十了嗎?」林知夏笑道:「屁大點小孩兒結什麼婚呀?」
「鄉下先擺酒再領證的多的是。」盛朗說,「他女朋友肚子都大了,耽擱不起。」
說著,將切好的水果端了過來,說:「外婆也叫你和我一道去。」
林知夏被喉嚨里的食物哽了一下,忙喝了一口牛奶:「我?」
「阿康上大專的事,你不是幫忙給找了關係嗎?姨婆記著這人情,想請你去喝喜酒。」盛朗的目光裡帶著安撫,「你別想多了,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事。昨天晚上在酒桌上,我們倆不也應對得挺好的嗎?」
林知夏笑了笑,拿叉子撥著盤子裡的吐司,忽而問:「委屈嗎?」
「什麼?」
「在你那邊,我能作為你男朋友被介紹給你的同事和員工。可是在我這裡,你只能是我的老同學。」林知夏的眼裡流露出愧疚,「打從高中開始,你就沒有避諱過什麼,倒是我遮遮掩掩,像個偽君子。」
盛朗不屑一笑,握住了林知夏的手。
「我們倆這麼努力,就是為了能過舒服寧靜的日子的。我們現在這樣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你過得幸福,我們倆就幸福。再說了,我們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我還覺得挺帶勁兒的呢。偷情多香呀!每次想到要偷你,我就可來勁兒了。」
林知夏被盛朗逗得啼笑皆非。
他拉起了盛朗的手,低頭在手背上親了親。
「傻狼,偷不偷,我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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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回來,帶回了生活中缺失的那一半,林知夏重新感覺到了踏實。
不論小別重逢再激情刺激,他們倆期盼著的還是形影不離的長相廝守。
學校給年輕未婚的教師都分了一間小宿舍。盛朗回來了後,林知夏便不住宿舍了。除了回永安看望父親,林知夏每天都回月瀾湖這邊住。
月瀾湖離d大並不近,也沒有直達的公交,通勤並不方便。盛朗開著車庫裡最低調的一輛黑色奔馳,每天接送林知夏上班。
車開到離d大最近的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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