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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義沉默半晌才道:「本宮是太子,若是連喜歡的女子都得不到,豈不讓人恥笑本宮這個太子名存實亡?反倒漲了他李宗瞿的氣焰。」

魏馳沉默著不吭聲,他不知道李宗義說的是氣話還是實話。

自打蓉兒一事之後,百里霜便再未曾見過蓉兒,甚至也見不到李宗義。聽伺候的下人說蓉兒被關在柴房裡不會有性命之憂,百里霜想替蓉兒求情可奈何李宗義根本不見她。

百里霜坐在窗口旁看著外頭的明月,明月雖然皎潔,卻無星辰陪伴,顯得寂寞了不少。

此刻的明月就如同百里霜一般,從她出生到嫁人似乎一直都是苦苦伶仃的,她一直恪守著家族的吩咐與禮節,可她的日子卻像她的名字一樣淒涼。

百里霜的腦子裡又浮現出那日見到李宗瞿和許清如的畫面,看著李宗瞿護著許清如的樣子,不經有些羨慕,男歡女愛應當是如此。也或許正是如此太子才會更加厭惡自己,畢竟如若不是百里家的介入,李宗義應當會娶許清如才是。

這幾日百里霜的日子過得像是一杯淡茶,無味卻顯得苦澀,她思忖著日子,今日是她的生辰,往年生辰雖然也算不得熱鬧,但起碼一直不和睦的父母會為她好好的慶祝一番。

可今日,只剩她一人孤單影只,連蓉兒都沒法子陪著她。太子今日迎那瀾姬入府,大抵也是忘記了百里霜的生辰。

身旁的宮人給百里霜倒了一盞茶,小聲道:「夜色已深,太子妃還是早些休息吧。」

百里霜拿帕子拭淚,問宮人道:「你可知太子何時有空見一見本妃?」

「這個……」宮人低著頭有些難以啟齒。

如今東宮何人不知太子妃失寵,連同派給太子妃的宮人都是最末等最不受待見的。如此一來宮人哪裡會知曉太子有沒有空。

宮人不說話,百里霜心中便已經可以料想一二,她雖知李宗義厭惡自己,卻不曾想已然被厭惡到如此田地了。

明明是春日了屋子裡卻依舊是冷得很,大抵是沒有人氣的關係。百里霜傻傻想著,倘若此刻的太子妃是許清如,太子是否便不會如此冷落這兒了。

百里霜嘆了口氣想做最後的掙扎,畢竟夫妻一場百里霜不想如此孤寂了卻一生便道:「你替本妃問問魏馳,可否讓本妃見太子一面。」

宮人眼神遊離似乎多有不願,卻也不曾開口什麼,點頭應下走了出去。

翌日,天還蒙蒙亮百里霜便又打發宮人去找了一趟魏馳。

不過多久,宮人便傳來了魏馳的話。

魏馳的意思很簡單,太子不想見百里霜,也希望百里霜不要去打擾太子,以免多少事端。

百里霜心生怨恨,哪怕她再不得寵,可身為太子妃怎的連面都不能見。哪怕是太子恨極了自己,起碼也要把蓉兒還給自己。

百里霜推開服侍的宮人,連髮髻都還未梳完,便到瀾姬的屋子外頭跪著要求見太子。

瀾姬和李宗義都還未起身,魏馳趕到的時候百里霜竟披頭散髮的拿著一隻髮釵在自己的臉龐要以死威脅李宗義。

魏馳勸著百里霜不要胡鬧,若是李宗義真的發脾氣了,怕是事情會更加難堪。

百里霜似乎是拿定了注意,對著緊閉的房門,哭喊著:「太子……你若不見妾身,妾身便死在這屋子門口,讓天下人看看他們的儲君是如何逼死髮妻的!」

百里霜的釵子已經劃破了百里霜柔嫩的臉頰,嚇得魏馳連忙俯下身子要奪走百里霜手裡的釵子。

要知道逼死髮妻在杞國的罪名可不小,杞國一向都是天子與庶民同罪,按照皇上的脾氣,百里霜若是真的死了,那必然會廢了李宗義甚至會幽禁李宗義。

魏馳畢竟是男子不能觸碰到百里霜,越是這樣越是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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