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页)
报应。”
金算盘听罢,再瞅瞅黄金块锭上的三道骷髅痕迹,不由激灵灵打个寒噤,心想:“这骷髅图案,难不成也就是死去的商人魂魄所化,哎呀呀,我果真将此黄金带走,它们恨我劫夺财宝,心衔报复,哪里还能放过我咧?这,这可是糟糕之极。”转念一想:“不怕,我将之运出后,即去寻着最近的一家金铺售卖,它们倘若要害人,也必害那倒霉的金铺主人,决计不会寻我麻烦。”想及这主意颇有些损人利己,不由脸上有些赧然火烧,见穆双飞忽然淡淡瞥来一眼,登时凛凛,只怕他窥破自己的心思,大生轻视蔑然。再看野郎中冷目如点,说完话后,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愈发不自在,惴惴不安,心想:“他目色奇炫,瞥睨若指,这是什么眼神咧?便好象我会被这些烂金拖入泥淖一般?可笑,可笑,从来只有我‘主’财,几时听说财‘主’我乎?”背如茫扎,又刺又痛,感觉大为奇异。
野郎中说着话,从背上翻下篓子,摸出一个不大不小、褶皱累叠的青花布包,尚未曝露里面物事,便听得道路下传来一阵阵吼叫咆哮,沉闷之中,颇隐尖啸。血黄金亦然暴躁难安,蔓藤横竖拨打,枝条扭动,其呼啸之声好象风穿空谷,搓砺石壁,凶悍无比。金算盘骇异失色,拔足想逃,却听得穆双飞出言警讯,道:“金老板,动弹不得,此树凶性大发,稍有撩触,它管你男人女子、耄耋稚髻,皆缠住苦绕,环成藤枝通茧。和当日被巨兽老祖宗的邪气氤氲包裹相较,扎皮刺肤,滥糙折磨,苦楚犹然更胜三分。”金算盘听罢,魂飞魄散,足下立时似有千斤铅重,一步也跑不动,颤声道:“穆公子,那…那位野郎中究竟搞了什么鬼,好好的,怎么…怎么会——”舌音打颤,心中悸动惶怖,一颗心砰砰乱撞,推胸顶肋,呼吸急促之下,若似稍稍不能压抑,那心脏就会从喉咙冲了出来。穆双飞并不答他,抱拳道:“先生意欲何为,不妨明言,也好教我们心中有数。”
野郎中托着那青花布包,笑道:“小兄弟,你不是要我超度这些贪财而死的魍魉恶鬼么?要超度它们,必先引发其无穷恶性,然后趁势收之,再灌以清醒醍醐之妙药,方可济事。”顿了顿,又想后面悚然而立的三人大声道:“那位尼姑小师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意切尼姑满脸绯红,嗫嚅道:“我平日不擅长佛课,山下倘有什么超度法事,庵主也不太带我去。”姚纹月接口道:“此番话必不是她谦虚,她也就是这点好,有什么承认什么。”见意切尼姑圆瞪双目,瞅着自己,又道:“毕竟她颇有些巾帼豪情,大丈夫敢作敢当,巾帼英雌不也是一般的光明磊落么?”意切尼姑低声道:“小蹄子,你少要风言风语的,若得空闲,你我非得再斗上一场,瞧我怎么收拾你。”姚纹月眉头高抬,浑无在乎,哼道:“打就打,还怕了你的威风不成?”野郎中笑道:“原来如此,南方寺庙僧尼,有习武护院的,也有专事佛课的,倒也寻常。”意切尼姑本想说风铃庵中并未将群尼分为文武双道,可是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不好意思辩驳,反陷自己于难堪境地。她恐九华多嘴饶舌,偏偏此时和自己作对,急忙垂头给他递个眼色,却见小黑皮鬼一手抚鼓,一手执槌,神情紧张地瞅着前面,深恐穆双飞和金算盘在烂金围纠之中,会险生不虞。
野郎中解开束结,推开青花细布,众人尚未瞧清楚里面究竟是何宝贝,但见万道金光闪闪,身周体畔,好象万道金蛇矫游,白虹派跃。待光芒渐熄,方见其中原来是一方怪兽,虽被波浪层掀、水珠扑溅之金环彩晕如花瓣簇拥般绵绵围绕,可谓之璀璨夺目,富气贵质,然浑身上下却是一团黑漆漆之色,饱蘸浓墨,乌亮透泽。穆双飞不由朗声夸赞,道:“好宝贝,此莫不是墨金貔貅?”
金算盘听了,眼睛一亮,竟顾不得骇怕悚然,急追问道:“穆公子,你说那就是墨金貔貅。那可是天下富贵至宝,人人梦寐以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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