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5页)

我怒火又起,再不停手,鞭鞭向他身上抽去,落点杂乱无章,却鞭鞭用足力气,有时甚至会带起一串血珠。没过多久,他身上就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开始的时候,他还咬着唇,不愿示弱,可是,永无休止的疼痛,在慢慢削弱他的意志,终于,一声呻吟脱口而出,然后,又是一声,渐渐变成痛呼惊叫。他眼中的清明也渐渐消失,身体开始翻滚挣扎,躲避鞭子,却哪里躲得过,只会让下一鞭更加狠厉……最后,不知是他知道无用,还是根本没有力气,他不再挣扎,只蜷在地上,随着一鞭下去,身体轻轻颤抖一下,低低呻吟一声。

他这样微弱的反应,让我很不满意,手腕一抖,狠狠一鞭打上胸口,鞭梢正扫过他的乳尖。

他一声惊叫,全身猛地一颤。

见状,我一回手,又往同一个地方抽去。

他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挡的鞭子,结果被狠狠抽在小臂上。他身上几近全裸,小臂上倒还挂着半幅袖子,这下被鞭梢一带,也离体而去,然后,就露出下面的大片伤痕。

我顿时愣住……那伤痕不是今日的鞭痕,而是旧伤,烧伤……我呆呆望着那里,很久,很久,终于,手一松,鞭子掉在地上……

而他,似乎并未发现我的异样,只是紧紧缩着身子,喘息着,颤抖着。手臂上,一片暗色的旧疤之上,交叠着条艳红的血痕,分外触目惊心。

我的身体一软,跌跌撞撞后退两步,眼神却牢牢锁在他的手臂之上……那里,我知道,我记得很清楚,该死的清楚,那正是,当年宫中失火,他为救我,而留下来的……胸中一直沸腾不息的怒火,渐渐冷下去。茫然看着那处伤痕,久久,一动不动…

终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随行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来,“陛下,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朝,是不是……”

猛然一惊,我随口应声,回首看他一眼。他还是那个样子,几乎一丝不挂,手臂上几片碎布,下身亵裤直褪到脚踝,体无完肤,股间隐约可见血迹和白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狼狈之极,平日的端庄优雅半分不剩……我哆嗦一下,后退一步,接着逃一般,绕开他,就往门口急急而去。在开门的前一刻,我停下,然后,手指颤抖着,解下身上的大氅,回手,抛到他的身上。随即伸手开门,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我急急走出老远,狱官才匆匆忙忙跟上来。

听着他慌慌张张的脚步,我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半晌,淡淡吩咐道,“别让他死……”

狱官慌忙应是。

我便再不开口,快步向外面走去。

走出地牢,离开石室,终于又见到光……此时月已西斜,颜色更加暗淡,就像刚刚那人惨白的面色……我紧紧抿了抿唇,再不敢想,急急往宫中走去……

116。折磨(中)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忙碌碌,诸事头绪纷杂,好在安德王这个老狐狸大概不愿触了我的锋锐,又开始装病,文武百官被这通教训,暂时乖很多,各项事情办起来,倒都比较顺利。

首先,就是下旨成立昭文馆,选各部院干练善文之士,为昭文馆学士。名义上是做为文学侍从,为太子讲解经史,修撰文书,实际上将本来由右相负责的草诏之权拿过来……就是依当初独孤熙的建议所立。当然,独孤熙和小周就成为第一任的两位学士,官居五品,尽皆升职。

其次,建立安西都护府,辖领西域诸国,与北三镇成犄角之势,同守西北疆的安全,授命原羽林卫统领金锐,负责都护府筹建事宜。小金善于用兵,把他留在京城,当卫兵用,实在有些屈才,和苏黎对未来的西北疆有些计划,故让他先去做些准备。恐他筹理能力不足,我又让苏黎暂时以幕僚身份去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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