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正在高兴的当儿,三娘又问了一句话。

三娘问:“你昨天带回来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问:“什么女孩?”

三娘眯起眼睛,暧昧的瞧着我:“就是跟在你身后进来的那个,长头发。”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是看着那帮招鬼的人全走了才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身旁也没别人,心里隐隐有些发毛,又问:“小偷?”

“当然不是。”三娘慢悠悠的说,“那女孩看起来挺年轻的,应该是没死多久。”

她话说完,朝我嫣然一笑,扭着身子走了。

剩我一人站在哪里,后背彻底凉了。

就在这时,刚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我一扭头,见鞋柜旁边的花瓶上,立着一个男人头,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的,两个鼻孔还冒着血。

我第一眼看着有点陌生,第二眼看着那鼻血,就明白了。

这人头我见过。

那鼻血是我抠的。

此时这个人头正以热切的近于谄媚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是雄的。

男人头咳嗽了一声,很腼腆的说:“早安。”然后脸就红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我也觉得自己长得一表人才俊秀无双,可是一个人头对着我脸红,那叫一个��没牛�

“密斯特马。”男人头咳嗽了一声,“我生前是这里的管家,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去世的太早,还没有娶老婆……”

我毫无兴趣的抠着耳朵。

那人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我几眼,目光又移到我身旁的冰箱上。

那冰箱是我还住在高级小平房的时候,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我当时被它华丽的外表和朴实的价钱迷惑,二话不说就买了。

回来以后才发现它的表里如一,不仅功能和价钱一样朴实,而且还附送了其他冰箱没有的保温功能——煮好的方便面放进去一个小时,拿出来还是热的。

就因为这,我受到了强子他们无情的嘲笑,后来冬天他们过来喝酒,嫌啤酒太冷,就全扔我冰箱里捂着。

后来我把它当保温柜用,并期待着哪一天它的优点发挥到极致,我可以用它烤鸡。

我见那人头的眼神充满好奇,心想这屋子多少年没人住过了,困在这屋里他不一定能见过这种高科技。得瑟的拍着冰箱门问:“见过没?这叫冰箱,高科技。”

然后拉开冰箱门,显摆的说:“给你见识见识,这东西能保温,你那时代没有吧?”

我面对着人头,边说边伸手掏我的半袋挂面,谁知道手伸过去,摸到一把草一样的东西。

几天没开冰箱,发霉了?

我奇怪的扭头去看,这一看,吓得差点把脖子扭了。

冰箱里立着一个女人头。

这样一个个性独特的女人头,无论在哪个冰箱里,都像掉地上的一百元钱一样醒目。

那稀松的头皮,充满艺术感的头发,还有那掉了半拉皮的头盖骨,都深深的刺激着我的记忆。

打死我也忘不了,这是老王家的那个。

她竟然跟着我回家了!

“就是这个美人!”男人头兴奋了,“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我盯着女人头的裸露在外面的头盖骨,都快要哭了,这要有多扭曲的审美观才会觉得她漂亮啊?!

女人头瞟我一眼,骂道:“不知道敲门吗?没礼貌!”

然后冰箱门“嘭”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冰箱。

三娘说的,昨天跟着我回家的那女的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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