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部分 (第4/5页)

军直驱兴龙府。即便在镜泊湖畔遭遇伏击时,年富也不觉得自己会败。清国已重制朝鲜,年斌再无法借朝鲜之力,他手里除了不足两千的亲信嫡系外,兴龙府和海参崴再没什么像样的军队。

双方一接战,局面就远远超越年富的预料,年斌手下不仅还有朝鲜兵,甚至还出现了日本兵!这些明显是日本浪人的兵丁一手短铳,一手大刀,不惧枪炮,迎头猪突,一下就冲破了年富军势。

年富所率大军虽是经历过大战锤炼的强军,可之前在萨尔浒城一战里已经消磨掉了大半心气,加之给养缺乏,苦累至极。面对不足万人的伏兵冲击,很快就溃散了,年富阵斩十多名将领,都没能稳住阵脚,不得不带着少数侍从逃走。

命虽保住了,前途却一片迷茫,年富不得不发出英雄末路的悲呼。

部下劝解道:“陛下,咱们还有吉林城……”

年富哀叹道:“一城之君?那是怎样的出路?”

部下道:“一城十万汉人,总是桩砝码,就看……”

眼中的绝望渐渐淡去,年富沉沉点头,说得没错,有这桩砝码在手,怎么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西面极远处,稀稀落落的逃兵身影映入年斌眼帘,他紧握的拳头还在微微发抖,既是为自己的胜利惊喜,又在懊恼年富的逃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身侧鬓发苍白的老者正是大燕国“平章军国重事”左未生,看着满地尸骸和已染成猩红的湖畔,他也忍不住怆然泪下,这都是大燕子民啊……当然,儿子左志彦亡于年富之手,更让他痛彻心肺。

“左相,二哥必踞吉林城,我们……”

年斌的问询打断了左未生的哀思,他缓缓摇头。

“年富已无立业之资,不足为患,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求得圣道的认可。”

年斌下意识地看看正在打扫战场的部下,带着三分期待地道:“咱们既然能跟北洋公司搭上线,雇来这些朝鲜日本佣兵,甚至还有英华镖局的人,这怕已是圣道的认可了吧?”

左未生没说话,这也是他的期待。而期待之下,则是浓浓的忧惧。大燕本就是个笑话,年羹尧没能把这笑话讲正经就去了,现在这一场内斗。大燕更沦落到大笑话的地步,未来到底会往何处去,他根本就看不清了。

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左未生等恪守华夏道统的志士们的容身之地?

盛京,奉天宫殿,清宁宫里,茹喜的尖厉之声回荡在这座比坤宁宫小了不少的殿堂里。“我们满人,难道除了大清,就再无容身之国吗!?”

在场数十满臣不迭叩拜,连声应着不敢,可不少人显然语不由衷,听上去就是一片有气无力。

“大清已经亡了!我们满人,不能抱着大清一起沉下去!只要能存族,就是保住了青山。未来怎样,谁能说得定?这般道理,三岁小儿都知道。尔等为何还在瓜噪!?”

近月赶路,茹喜清减了许多,颧骨高高凸起,嘴唇也显得格外直薄,加上这话的语气,整个人就如刀尖一般,凌厉得让人不敢直面。

“哀家苦心经营,咱们满人才妥妥退了回来,谁敢妄动,乱了哀家谋算。就是存着害满人一族的心思!”

茹喜一边训斥着,一边盯住了以鄂尔泰、那苏图为首的盛京原班人马,以及所谓“满州五虎将”里的兆惠、高晋两人。此时班第还在锦州驻防,阿桂在主持辽阳防务和朝鲜事务,哈达哈则率兵扑向吉林城。

鄂尔泰、那苏图、满州五虎将,这些人是功臣。顶住了年羹尧的两面夹攻,还重制朝鲜,震慑英华红衣不敢轻进,让满人能够安然回了老家。

但这些人又正有成为害群之马的迹象,痛打了年羹尧和朝鲜兵,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她刚到盛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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