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5页)
发。
他从未曾对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这般上心,更从未曾试过,被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所左右。纵使以前曾爱过唐惟七,两人也不过是君子之道,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用做出来,也不用说出来,总想着对方应该能了解自己的心情,直到最后,他看见唐惟七望着天秀的眼神,才幡然醒悟。
原来,当一个女人看着深爱的人,是那样一种神情。
唐惟七死后,天秀曾问过他:“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惟七,你可知道她喜欢吃酸多过吃甜,你可知她爱什么颜色的花?你可知她与平常女子不同,怕热不怕冷?她最爱莲香斋的杏仁饼,你可曾买过赠与她?”直问的沈云谈哑口无言,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看着她会觉得欢喜,却不曾问过自己,可有为她做过些什么。
更不用提,为她改变些什么。
或者,他之所以多次放过不断挑衅自己的天秀,便是因为他知道……天秀是真真正正地爱过唐惟七。
原来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时,真的会为她改变她不喜欢的事情,会尝试去做她喜欢的事情。
紫奴侧首想了想,道:“我与十九妹妹不熟,不知她有什么特别喜好。不过女子都喜欢花,或者她也喜欢?”
沈云谈摇摇头:“十九不爱那些花花草草的,她对有些敏感,最怕花粉。”
“嗯,漂亮衣服!没有女子不爱打扮的!”紫奴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不过,你知道她的尺码么?”
沈云谈眼睛一亮,恍若在翻腾的江海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知道!”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拉过紫奴,“走走走,我们挑衣服去!”
那一日,凡是光顾镇子裁缝店的女人回家都扭丈夫的耳朵,因为一个“又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为自己爱的姑娘,足足在裁缝店泡了一整日,从贴身小衣到足下丝履无一不细心认真地顾及到。她们都看着眼红眼热,巴望着自己家的男人能学上一学。
次日,十九打开窗子,第一眼就看见窗台上的一整套衣衫,与当日在枕霞客栈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算是认错么……
十九的脸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按照沈云谈的意思是,一套衣服,就算是完事了?她二话不说关了窗子,由得那衣服放在彼处,恍若无视。
紫奴把衣服拿到沈云谈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沈云谈还不死心,“没撕烂是不是证明有希望?”
紫奴叹口气:“你果然是不懂女儿心。要是撕烂了,兴许还没那么糟。这个意思就是,视若无睹,简单俩字——没戏。”
沈云谈错愕了,悲剧了,难受了,绝望了。
紫奴皱着眉头,想了想:“文人雅士追求姑娘时,都写情诗唱小曲儿……”
沈云谈脸一僵:“这……不太好。”是太不好!堂堂神隐去写那些个酸不拉几的情诗,传出去不笑死人!
紫奴一脸正经:“十九不是曾经说过‘倘若你文采再高一点’之类的话?你写首感天动地的情诗,展现一下你的文采也好。”
沈云谈一脸疑惑:“真的可以?”
紫奴两眼盈盈含泪:“倘若有这样一个男子,天天给奴家一首情诗,奴家愿意放弃一切。”
沈云谈咬了牙:“我写!”
紫奴说了,情诗一首不够,要天天写,沈云谈心急,觉得天天写太慢。于是接下来的四天,每天早午晚,十九的桌上便有一首哀怨忧愁的小诗。
到了第四日傍晚,沈云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站到窗前,准备将新鲜出炉的情诗塞入窗缝时,唐十九猛然推开了窗。
塞情诗的时候,难免太过激动。太过激动的时候,就容易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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