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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让他对先皇的所作所为赶到了羞愧,当即挑挑眉,决定不再说什么,前人纵然诸多不对,但毕竟已经过去,该形成的早已形成,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两人间沉默了会儿。

民村中来了几个青年小伙儿,似乎就是先前跟沈砚臣角力摔跤的那几个。

只见为首之人手里端着一只海碗,碗里倒满了金黄色的液体,来到沈砚臣跟前,对她说道:

“大爷好身手,胡二服了,民村贫困,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水招待,这一海碗是众兄弟敬你的,从今往后,哥儿几个就是大爷的生死兄弟,大爷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便是,若你不嫌弃,就跟咱们喝了这碗!”

那青年说完之后,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碗传给身旁之人,四五个青年皆喝了一口之后,又将碗递回了沈砚臣面前,萧图站起身来,来到沈砚臣跟前,刚要出口呵斥这帮人的不讲究,前来敬酒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沈砚臣跟他们喝一碗酒,先不说这敬酒方式有多差劲,就男女有别这一条上也叫人难以接受吧。

谁知沈砚臣毫不犹豫接过了酒碗,仰头就咕嘟咕嘟把那碗大伙儿喝剩下的酒干了个见底儿。

几名青年为沈砚臣豪爽叫好,萧图却为沈砚臣的不讲究心塞。

沈砚臣又与那几名青年寒暄了几句后,一转头,便看见萧图瞪着两只硕大硕大的眼睛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珠中盛满了莫名其妙的怒火,沈砚臣对他挑眉一问:

“嗯?怎么了?”

萧图再受不了这个女人,将手里的饭碗直接扔到她手上,然后怒气汹汹,头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小丸子等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吃这饭,看见萧图离开,他们也赶忙追了上去。

沈砚平正吃的欢腾,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萧萧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外,再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只好扒拉着米饭,走到沈砚臣身旁,问道:

“她怎么不等你一起走啊。早上找你的时候,可着急了。”

沈砚臣看着他吃的满嘴是油的模样,没好气的又拍了他一下,让他滚一边去,没事别说话。

沈砚平虽然身材魁梧,壮硕有力,可毕竟心智还未那么成熟,被老大打了不可能不生气,可是生气又没用,他又不敢站出来跟老大拼,因为那很可能会等来另一场狂风骤雨的暴打,心里憋屈,只敢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报复似的,把她的饭,萧萧的饭全都倒入了自己的碗里,躲到角落去吃个痛快。

沈砚臣不知道萧图干嘛突然生气,抓了抓后脑,不明所以,他不是出宫找她的吗?现在人找到了,可他又不说干嘛。

莫名其妙!

萧图回到宫中,发现自己的心情比之出宫前更加烦躁了。

从前也没觉得沈砚臣对他冷淡的态度多有问题,可是,今天却发现,问题大了去了。

她对任何人仿佛都能以心相交,唯独对他,冷淡不说还隐隐透着股子漠视,他是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皇帝!是他的夫君,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应该巴结讨好加以心相交的男子,可是她倒好,本末倒置,将正主摆在一边,却与那些贱民兄弟相称,毫无芥蒂。

她竟然还跟那么多男人喝同一碗酒!

生可忍,熟不可忍。

沈砚臣傍晚时分也回到了宫里,黑宝不知跑哪儿玩儿去了,她想先回宫里坐坐,没想到一踏入宫殿,就看见萧图背对着站在刚刚点燃的半人高的仿古灯罩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灯芯。

殿中的圆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