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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被人害了,他竟是一句哄人的話都不說。
褚沅瑾方才要拔簪子殺人的勁兒全沒了,顫著眼睫唰唰掉淚,漫無邊際的空虛感仍包裹著她,並未因燥熱退散而削減多少。
「子欽,我好難受……」她仰著下巴,小手從水裡伸出來想去觸碰他薄唇。
然男人一個側首,瑩白的手指便僵在了半空。
他兩手托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人帶離了浴池,而後從一旁的架子隨手撈了件袍子將人擦乾裹緊。
褚沅瑾甚至還有些未反應過來,便被人凌空抱起,扔到了床上。
眼見他直起身便要走,褚沅瑾下意識便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那寬闊的後背上。
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
沈長空輕蔑笑了聲,將環在腰上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掰開。
自嘲道:「臣技不如人,還是不難為公主了。」
第78章 公主高熱不退
直至沈長空摔上了門離開, 褚沅瑾頭腦都是發蒙的。
待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委屈和氣惱幾乎淹沒了她,身體的難受和心理的落差足以擊潰人的理智。
沈長空顯然誤會了她,可她方才並不是沒說有人想要害她, 他卻渾然不聽,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裡。
褚沅瑾此刻甚至沒心思去想究竟是誰害她, 滿腦子都是沈長空滿臉的陰鷙神情和離開時的決絕背影。
她翻了個身, 蜷縮成一團縮在床角,眼角還掛著淚, 也不知是如何睡過去的。
半夢半醒中被人餵了碗醒酒湯,醒酒湯難喝, 迷迷糊糊中吐了不少, 難以忍受的怪味在口中蔓延, 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塞進一顆飴糖。
沈長空離了府後再沒回來,大理寺獄中關著已經從洛陽接過來的張嬤嬤,為去看褚沅瑾他還沒來得及審。
此時天也才剛亮沒多久, 莊嚴肅穆的大理寺在日出的霞光里鍍上一層暖黃光暈, 沈長空的心情卻未有半分緩和。
他的臉色實在沉得厲害, 張嬤嬤本就被嚇得幾夜沒合眼, 此刻見著沈長空只佝僂著身子趴跪在地上, 整個身子顫顫巍巍地抖。
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從額角流下, 砸在髒污的牢獄黑灰地面上。
「說罷。」質感冷然的聲音響徹在窄小的牢獄, 更顯詭異森冷,令人不寒而慄。
張嬤嬤後背已然汗濕,但想到在麗妃身邊做侍衛的孫子,她拖著身子往前爬了兩步跪在沈長空腳邊哭訴道:「大人明鑑,當初那香囊本是仁顯皇后做來自己佩戴的,後來偶然聽到了一味香料同香囊中的一味相斥, 放於一處可致小產,仁顯皇后便生了心思,命老奴做了那香囊送與貴妃……」
「老奴,老奴也只是奉主子命令行事啊……」
貴妃便是如今的元惠皇后,依張嬤嬤所言,仁顯皇后為害貴妃腹中子嗣而使計將這香囊贈與貴妃。
沈長空闔了闔眸子,神色中顯然是不耐極了。
成風見狀上前道:「那想來娘娘便是指仁顯皇后了?」
張嬤嬤趴伏在地上的頭緩緩抬起,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驚疑,似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抑或是不敢相信。
輕嗤一聲,成風在張嬤嬤身邊蹲下來,冷眼瞧著她,戲謔道:「那嬤嬤當日那信不該用信鴿,人間的鴿子哪能將信件帶到陰間。」
迎著張嬤嬤已然崩潰的神色,成風笑了笑,緩緩道:「嬤嬤應該燒了才對,否則先皇后在天上怎能看得見呢?」
張嬤嬤陡然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本以為當日應是讓沈長空和安陽公主打消了疑慮,卻全然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被人緊盯著的。那封信竟是也被看了個徹底。
張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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