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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便被人吞吃入腹,鏽甜的血腥味在唇舌間纏繞蔓延,席捲了整個口腔。

感知亦在這場暴烈占有般的吻中逐漸清晰起來,褚沅瑾腦中一根弦緊緊繃著,直至唇上猛地一疼,她開始拼了命的掙扎,邊哭邊對他拳打腳踢。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褚沅瑾自小到大嬌貴,連傷都幾乎未曾受過,沈長空卻將她咬出了血。

從來便只有她咬他的份兒,沈長空怎麼能這麼對她。

「你想都別想。」他面色冷戾,沉聲道。

他什麼都能由著她,除了分開。

叫人咬破了唇還被威脅,褚沅瑾腦中一片混沌,在沈長空懷裡整個人被他撐抱著,半分力氣沒有。

她的眼淚全然沾濕了男人玄色衣襟,她趴在他胸口,掙也掙不開,一說氣他的話就又要被發瘋對待。

抽泣了兩聲,褚沅瑾眨巴了兩下眼睛,淚水霎時擦過下眼睫掉落下來。

「我疼……」她不成聲道。

可憐得要命。

沈長空闔上眼,長舒了一口氣,將落在她墨發上的嫩黃桂花拂去,強壓住脾氣問道:「哪兒疼?」

她就這麼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小手將他腰間布料抓得皺成一團,微嘟著嘴巴,隨著哽咽唇角時不時發著顫,也不說哪兒疼,可那副表情分明在說,哪兒哪兒都疼。

反正都怪他。

沈長空喉結微滾,將她攥在自己腰側的小手握住,包裹在寬大有力的掌心,向上帶到心口。

他將那隻小手展開,親自牽引著一步步順著衣襟進去,按在了滾燙結實的左胸膛。

「阿瑾,我也疼。」

褚沅瑾腦子瞬時炸出一朵花來,連思考的空間都沒有。

她手底下未隔一寸布料,實實在在按在了他胸口。裡頭炙熱滾燙,鮮活跳動著的,是沈長空的心臟,他說疼的地方。

他說,他也疼。

褚沅瑾不安分地動了動手,恰被一小突起硌到,她面色一紅,眼中的淚都凝了。

她不敢看男人晦暗的眼睛,忍不住想再動動,可又怕他再次發瘋。

只能同他打著商量:「若不然,我……我幫你揉揉?」

「……」

沈長空面色更黑了。

褚沅瑾終是忍不住抬了抬眼睛,偷偷去看他神情。入目便是男人凌厲明晰的喉結,不近人情的薄唇緊緊抿著,似有山雨欲來之勢。

她撇了撇嘴,垂下了眸子,眼睫還是濕噠噠的。

「不揉就不揉嘛,擺什麼臉色,我又不欠你的……」

沈長空深吸了口氣:「揉吧。」

「?」

「揉,揉吧?」褚沅瑾睜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像是撿到了什麼大便宜一般。

指尖輕輕一動,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即刻將那只在他胸口揉按的小手帶了出來。

「怎麼了!」褚沅瑾委屈巴巴,語調很是苦惱喪氣。

男人嘆一口氣,將人直接打橫抱起,闊步順著綠瓦紅牆往前走。

褚沅瑾被嚇得驚叫一聲,下意識便勾住了男人脖子,小臉埋在了他肩上。

溫熱的呼吸一寸一寸灼傷著沈長空感官,他垂首在乖乖趴在身上的女人額頭吻了一下,啞聲哄道:「乖些,回去再揉。」

……

懷安王府,,沈然正在收拾去往漳州的行裝。她翻箱倒櫃了許久,才發現從前最愛穿的窄袖衣裙竟是全被放在了衣櫃深處。

現下常穿的反而是她往日裡最嫌棄的繁瑣衣飾。

事實上,也說不上不喜歡,只是覺著麻煩,擱在以前也只在要緊些的場合才會那樣正正經經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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