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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瓷器裂開的聲響傳入耳中,三人聞聲皆朝前望去,只見端坐於席前的男子手上茶盞被生生捏碎,瓷片扎進血肉里。茶水與血水混於一處順著他掌紋流下,蜿蜒曲折。

褚景同唇角挑出個得逞的弧,目送著沈長空離席而去。

一向沉穩的人現下連背影都能瞧出其煩躁,實在是叫人稱奇。

已經有了婚約又如何,待他們二人兩看生厭,再不能容忍對方,阿姐還是他的。

想到前幾日從西域傳來的回信,褚景同唇邊笑意更甚。

屆時他已登基,只要沈長空厭倦了阿姐,便再無一人能阻止,便是連所謂的人倫枷鎖也不能。

——

偌大的皇宮,沈長空悶頭走著。今日是皇后生辰,處處皆是同他格格不入的熱鬧。

前幾日才剛問過褚沅瑾可曾給旁人送過親手的物件,當時她是點了頭的。沈長空心裡雖憋悶,卻也未再刨根問底下去。

唯恐問出些他受不住的人。

事實上,無論是誰他都受不住。

可今日才得知,她竟是不止給一人送過,又是親手畫的扇子又是雕刻了名字的玉佩。

沈長空臉色更沉,整個人像被墨色浸染的一般低壓壓的,叫人見了都嚇得要繞路而行。

那些東西,他都沒有。

褚沅瑾什麼都沒給過他,除了一些哄著她開心的話。

可焉知她可曾也那般哄過別人。

至少在他出征遼東的這三年,褚沅瑾身邊是從未缺過人的。褚沅瑾那般沒心沒肺,保不准她便是拿不知同多少人說過的話再來同他調情……

「子欽?」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疑惑中帶了絲微不可察的不耐,沈長空立時停下了腳步,卻並未轉過身去。

褚沅瑾繞到他面前,「你怎出來了?」

她蹙著眉頭,見沈長空臉色不好,還當是出了什麼事情,「到底怎麼了?」

男人面色依舊陰沉,看著她的目光如炬,下頜線條繃得筆直。

褚沅瑾這會兒心情本就說不上多好,正為自己恐會害他斷子絕孫的事而糾結不安,見他這副樣子便有些失了耐性。

又是悶聲不吭,他不說話她哪裡能知道出了何事。

有些疲憊地看了他一眼便轉了身。

她需要一個人待待,好好理一理,認真想一想。

然腳還未踏出去一步,便被人從身後攬住肩,狠狠扯進了寬闊的懷裡。

只是這懷抱此時此刻並不溫暖,反而冷得讓人想躲。

褚沅瑾在他懷裡,感受著這力道便知,他不知又在生哪門子的氣。

且還氣得不輕。

她閉了閉眼,長舒出一口氣企圖讓情緒平靜下來,抬手握住橫在他身前的鐵臂安撫性地輕拍了拍,而後逐漸右移,牽住了他冰冷的大掌。

卻觸到了一手黏膩。

褚沅瑾心裡一驚,側首望去,果然見他一手的血,正握拳在她肩頭往上一公分的距離。

她鬆開手想要轉過身去,沈長空卻不許,他手臂堅硬如鐵,力度極大,將她箍在身前便是半分也動不了。

「沈長空,」她叫他,語氣嚴肅,「放開我。」

他垂下眼,「不放。」

「你手怎麼回事?你先放開我,我看看!」褚沅瑾有些急了,暗罵真是頭一根筋的犟驢。

「不放。」沈長空重複道。

聲音里是隱忍的顫意,褚沅瑾沒聽出來。

她吐出一口氣,被他氣得夠嗆,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第68章 會鬧的男人有禮物拿

我看你是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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