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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別彆扭扭不肯接受,總不能是過了這麼些年還喜歡我不成?

這些話褚沅瑾沒能說出來便被沈長空的動作止住了話頭。

他強硬地一根根掰開揪在腰間的手指,眉目中滿是漠然。

可大抵只有他自己知道,將她推遠是個什麼滋味兒。

在一起時總歸是開心多些,她如何便能將這樣殘忍的話毫不在意地攤在他面前,到底是有多不在意?

他垂眸看著她,像在看一個不相干的人,冷淡道:「公主的真心,從不缺臣這一個享者。還是不要大材小用,白白浪費在臣身上。」

既不能讓他做獨享者,何必又來招他。

若要真像昨晚夢中那般,說了這話之後,便該對她窮追猛打誓不罷休了。

可沒人比沈長空更清楚,她有多耐不住性子。

第8章 你果然在意我

憑沈長空對褚沅瑾的了解,別說他現在這般三兩句話便刺她一下,擱往日裡,哪怕是半點不順心她都能甩臉便走。

甭管是誰的錯,也甭管對方是誰,褚沅瑾發脾氣耍賴,向來是不管不顧的。

也就在先太子禇景修面前還能略微收斂一些。

可她這會兒非但沒有轉身便走,還提著裙擺緊跟在他身後,邊走邊不安分地拽拽他低垂的衣擺,一刻也不停休。

而後義正言辭罵他道:「真是頭犟驢。」

「……」

沈長空沒理她。

褚沅瑾這會兒才不管他理是不理,自顧自繼續說:「你便打定了主意不肯讓我進門?」

沈長空想說,你若非要硬闖,沒人攔得住你。

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嘴都沒張開一下。

褚沅瑾這回才是真有些火了,她蹙了蹙秀氣的眉頭,唇線向一側繃直,倏的一腳踢在了沈長空小腿上。

這無疑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愈是下意識的動作,便愈是值得深思。

真要說起來也算不上踢,她用的力氣不大,只是抬了抬腳,腳尖碰了他一下罷了。

看著他玄色衣擺上那道清晰的蹭痕,褚沅瑾倏然恍惚了一下,整個人都有些發怔。她停了下來,沒再跟上去。

自兩年前儲景修薨後,她鮮少有過這般使小性兒的時候。該生的氣還是生,該發的火也還是發,可總歸不如從前那般不管不顧。這樣近乎於同心上人撒嬌的動作竟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新鮮感。

褚沅瑾並不能否認,沈長空於她而言是有些不同的。

自她七歲那年同他相識,至十六那年他不辭而別,他們陪伴著彼此的時間足有九年。更別提這九年中有那麼三年,他們親密無間、形影不離。

她的脾性、喜好,她的所有情緒,沒人比沈長空更加清楚。

那她還裝什麼呢?在他面前,還有必要端著麼?

到這裡,褚沅瑾突然有絲窺得天光的解脫感——她是需要釋放的。

阿兄去了,她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安陽公主,不再是從前嬌縱任性的褚沅瑾,可總有人見過她最真實的樣子。

現在他回來了。

她似乎……似乎,還能是從前的阿瑾。

方才是在朝他撒氣還是撒嬌,已然已經不重要了。

褚沅瑾定定地看著他同自己拉開距離,那背影高大、冷峻,卻也孤寂。

往事突然之間便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愉快的、不堪的,乃至痛苦的,全部。

她莫名其妙地釋然,又不合時宜地衝動。

一別經年,少年長成了真正的男人。頂著張她最愛的臉,曾予她最痴的喜歡,也給她最深的束縛,現如今以冰冷的姿態回來,激起她想要重新俘獲的貪慾。

這雜亂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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