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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緣由成風百思不得其解,沈長空卻有些通曉了其中關竅。

從生辰宴那日見到香囊反應來看,元惠皇后並非不知自己小產是這香囊所害。

若她當真以為這香囊是仁顯皇后為害她腹中胎兒所贈,那後來仁顯皇后之死,甚至先太子之死難保同元惠皇后沒有關係。

若仁顯皇后同先太子皆為元惠所害,恐怕麗妃本意要除去的並非元惠腹中胎兒,而是太子。

元惠之子只是一箭雙鵰,附贈的存在。

如此一來便只剩三皇子褚景湛與五皇子褚景同二人。而近年來褚景同勢力大增,極有可能任新儲君便印證了這點。

只是麗妃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她運籌帷幄這些年,即便這香囊牽扯出的事不被發現,五皇子亦再無登基的可能。

本非皇室人,如何能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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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空捏了捏眉心,剛一停歇腦中便又想起府中做了錯事還哭哭啼啼的女人。

手中杯盞被煩躁地擱在桌案上,濺出幾滴熱茶來,零星幾點落在案卷上,洇出一朵小花來。

像極了她不講道理的眼淚砸在他衣袖上,灼得人眼疼。

他站起身來,莫名有些心緒不寧。

長舒了一口氣闊步朝外走,正叫了成風一同進宮便被人當街攔下了馬。

來人是府中僕役,一臉著急,仿佛天塌了一般。

「將軍,公主,公主她高熱不退,且不肯用藥……」

沈長空眉頭本就蹙著,聞言皺得更緊,冷聲道:「府中人都是死的麼?」

他音色沉而冷冽,落在耳中只覺遍體生寒。

本以為沈長空即刻便會回懷安王府,成風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調頭的準備,哪知沈長空又朝那僕役道:「你且回去告訴他們,就是灌也得把藥給她灌進去!」

別說僕役,連成風亦是為他這番話所驚。

哪回安陽公主有個什麼病痛不舒服的將軍不是親自伺候著,丁點的不適都恨不能替她來受。

今日之態度,實乃罕見。

然更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未折返回府,反而眼睛都未眨一下,繼續策馬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成風急忙追了上去,在宮門外下馬後才試探著問道:「將軍真不回去看看?」

周遭空氣立即冷凝,成風只覺被凍住了一般,在那記眼刀下極為後悔問出那句話。

公主都被將軍親自捉姦在床了,頭頂的天都變了個色兒,哪個男人受得了。

若這都能不計較那還算個男人麼……

甭說安陽公主現下只是小小熱症,就是出了什麼大事,將軍想來也不會輕易再去管她。

成風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本以為他家將軍終於熬出了頭能與公主修成正果抱得美人歸,誰曾想這安陽公主根本就是本性難移。

且變本加厲。

三年前還只是對將軍厭了一腳踹開,卻也沒在同他一處時同旁人有過太大牽扯。

這一回竟是直接給他戴了頂綠帽……

成風不明白,外頭的男人到底哪裡好,有哪一個是比得過他家將軍的。

難不成這便是外頭的屎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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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

因著先前沈長空已同開惠帝提起過此時,故而此刻幾乎水落石出他也並未有太大驚訝。

更像是也已經猜到。

麗妃並無母家庇護,一尺白綾便能了結。只是皇后家世顯赫,且其兄莊政手中重權在握,若非有確切證據實在難以處置。

可若能尋得證據,便能藉此機會一併端了莊政,架空莊家。

聖旨一下,麗妃被處置定會拉皇后一同下水,但皇后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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