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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吃完沈長空才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可薄唇張了張,在觸及她毫無波瀾的眼睛時又頓住。

皇后的事,他現下不及時告訴她,待她從旁人口中知曉時定會怪他。

可皇后於褚沅瑾而言向來分量不輕……

「阿瑾……」他終是叫了她。

褚沅瑾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她此刻正在漱口,雙頰被水撐得微微鼓起,像條小金魚。

沈長空停了停,待她將口中的水吐出來才又繼續道:「皇后娘娘今晨,歿了。」

褚沅瑾猛然倒吸了口氣,即便水已經吐了出來也還是被嗆了一下,捂著胸口不住地咳嗽了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雙眸淚光閃閃。

沈長空輕拍著她後背給人順氣,咳嗽聲終於停下來後,又拿了錦帕細心去擦拭她唇邊沾染的水漬。

「你方才說什麼?」褚沅瑾擋住他擦拭的手,急切道。

除卻阿耶,現如今皇后是她在世上唯一一個長輩,在褚沅瑾的成長路徑中,她很大程度上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職責。

甚至比這世上許多親生母親做得還好。

好端端的,皇后怎會歿了?

她身體向來康健,無病無災,且宮中眾妃皆對她敬愛有加……

褚沅瑾喉頭乾澀,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她好半晌才艱難問道:「怎麼歿的?」

沈長空緊了緊下頜,站起身將她低垂著的腦袋按進懷裡,一邊輕輕撫著一邊回道:「是自盡。」

褚沅瑾大腦停頓了片刻,只覺心如刀絞,可眼眶幹得厲害,竟是落不下一滴淚來。

往日種種一幕幕走馬觀燈般浮現,卻快得令人抓不住。

皇后為何自盡,為何自盡?

褚沅瑾突然便覺著好像場笑話,她同阿娘那般要好,她那樣疼阿兄那樣疼自己……

眸中終於蒙上層濕意,聲音顫得厲害,「我阿娘和阿兄,哪個,哪個和她有關?還是,還是……」

「阿瑾……」沈長空蹲下身來,捧起她的臉,將滑下來的熱淚拭去,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見他不回,褚沅瑾終於抽泣起來,「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對不對?」

隨著他點頭,哭聲愈發大了起來,她腦中那根線徹底繃斷,整個人幾近崩潰。

阿娘,阿兄,竟全是她十幾年如一日當做生母看做的人害的。

想來,想來那日在樂遊原別苑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也是她。

沈長空被她哭得心口生疼,卻絲毫沒有辦法,只能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後背,捧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擦淚。

他站起身來,弓起脊背將人攔腰抱起,而後坐在了她方才坐的那把圈椅里。

哭得眼眶發紅身體顫個不停的女子便落在了他腿上。

她埋首在他胸前,小手緊緊抓著他腰間衣物,眼淚濡濕了玄黑衣襟。

男人哄小孩一般揉著胸前那顆小腦袋,另一隻手緊緊攬著她,溫聲哄道:「阿瑾,你還有我。」

第89章 我信你

褚沅瑾先前並非沒有懷疑過皇后, 只是發現一點能將其排除在外的點她便不願再深究細想。

告訴自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著自己狼心狗肺才會懷疑到皇后身上。

可明明自送香囊後她便已經不對勁了,多少許多跡象都表明同她脫不了干係。

褚沅瑾只是不敢想, 寧願自欺欺人逃避,也不敢將呼之欲出的謎底親自揭開。

她趴在沈長空胸口, 鼻音濃重, 自言自語道:「阿娘愛吃她做的荷花餅,清爽可口, 可我向來愛吃甜的,嘗過一次便不肯再吃。」

「阿兄最愛她做的銀耳蓮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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