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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沈長空道。
像個叛逆的小孩,在故意同她抬槓。
褚沅瑾猛然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仿佛有火花炸開,她驟然將那隻血跡已經乾涸的大掌丟開。
「得寸進尺。」她輕輕哼了一聲,直想將他丟在這兒轉身就走。
可沈長空顯然是受了什麼氣,若這回不給他解開,以他那個刁鑽敏感又愛生悶氣的性子,指定要往心裡記。
沈長空這會兒心裡悶得很,可褚沅瑾不知怎麼也不太高興,他那氣便如何也發不出來。
他方才被她推開,現下兩人離得有些遠,沈長空便往前走了幾步,兩人距離瞬間被拉近。
男人身軀高大挺直,在褚沅瑾面前像座小山一般,壓迫感十足。
她罵他得寸進尺,沈長空也才意識到,確實是得寸進尺。
他早在幾日前問過她之後便強迫自己接受,不止一次地告誡自己,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早便過去了。現在的阿瑾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這便夠了,夠了。
可今日被那幾個當事人當面提起,他才發現,根本便沒法子不在意。
過不去,也不夠。
他突然便有些後悔,若三年前他再多些忍耐呢,若他能早些悟得所謂欲擒故縱呢,是不是他們便不會白白丟去這些年,她也不會同旁人有何牽扯。
他在遼東的每一個日夜,無不在思念她。而在他想她的時候,褚沅瑾酒肉魚林,身邊人換了一個接一個,她可有哪怕一刻的想起過他?
那三年的缺席,是沈長空心中永遠跨不過的坎兒。每每想起,他都心如刀割。
沈長空同她對峙著,不肯移開目光也不肯開口,他在等她哄他,只要說兩句好話便可。
哪怕又是騙他也無妨。
然褚沅瑾沒開口,她這會子被太后和他祖母那席話說得煩得很,猛不丁生起一股不堅定感。
雖知道這樣不對,可又覺著讓他們沈家無後更不對。
像是進了個死胡同,那胡同還滿是沼澤,她泥足深陷,踏不出來。
一時之間不太想面對沈長空,這張臉總會叫她失了判斷。
沈長空見她遲遲沒有哄他的意思,臉色比之方才更沉,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滿是晦色。
他箍住她纖腰,將人帶進懷裡,而後同她鼻尖抵著鼻尖,一下一下去啄她唇角,極有耐性地與她廝磨,卻未有下一步動作。
褚沅瑾被他磨得有些急了,蹙著眉將手推在他胸前,氣呼呼道:「你親是不親?磨磨蹭蹭,不親趕緊……」
隨著她張嘴喋喋不休一陣抱怨,清冽好聞的松木香撲鼻而來,將她纏得喘不過氣來。
按在她腰上的大掌力度也愈來愈重,褚沅瑾想往後退上一退都是徒勞。
乾脆放棄,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你到底在鬧什麼?」褚沅瑾氣息不穩,睜著雙水光盈盈的眼睛可憐看著他。
「你給林秋白畫過扇子。」
「?」
見她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好像自己根本便不曾做過。沈長空又去蹭她鼻尖,啞聲道:「我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褚沅瑾震驚,她送扇子的時候他可還沒回來呢好麼?
詐人也不帶這麼詐的。
再者說了,她同林秋白清清白白,比林秋白的「白」還要白!
不過是隨手送了把扇子,她都快忘了這事兒了,哪至於他這副樣子。
沈長空見她真要耍賴,冷著聲道:「看見扇子了,賀景軒親口說的,林秋白親口承認的。」
「那就是隨手送的啊,」褚沅瑾徹底無奈了,「真沒什麼,我不是早便同你解釋過了麼,我同林秋白只是普通朋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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