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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是半夜,天色已經黑透,但因著公主府和懷安王府在同一坊中,故而不受宵禁限制。
褚沅瑾打開房門,拿了一把傘便往外走。
誰知一開門竟是見於淵正朝她門口走。
「你怎來了?」褚沅瑾問。
於淵比她還驚訝,「公主怎麼這時候醒了?外頭這般冷,出來做什麼?」
「我要去一趟懷安王府,」褚沅瑾道,「你先回去睡,我叫值夜的侍衛送我過去。」
於淵蹙了蹙眉,「我送公主過去。」
他這會兒過來是因著突然想起來褚沅瑾的窗子似乎是沒關,她又貪涼,也不知冰有沒有撤下去。
雖知不出意外秋書都會一併安排好,可若不來看看總歸是個心思,也睡不著,便過來看看。
倒是正巧趕上了她要出門。
撐傘將人送進了懷安王府於淵便先行出來,他知公主今日不會再折騰回府,自個兒也不肯再留在沈長空府上睡一夜。
褚沅瑾知他脾性,便也沒強說什麼,只囑咐路上小心些,便被懷安王府中的下人護著送到衢清堂去了。
推門的一瞬間,褚沅瑾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心仿佛都揪在了一處。
她忽有些煩躁,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被室內景象驚得心臟猛然一墜……
第32章 我要摟著你睡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火顫巍而晃, 一身玄衣的男子倒在一地混亂不堪的碎瓷爛盞中,高大的身軀蜷縮在一起,露出的皮膚滿是觸目驚心的抓痕。
雷聲陣陣, 狂風呼嘯,閃電自門窗之外劈至顫抖的玄色身影上, 滿室暴烈血腥的頹喪之氣。
褚沅瑾被身後刮進來的風雨刺得脊背生涼, 呼吸都急促起來,疾奔過去抱住地上顫抖的身軀。
她這時才看清, 許多破碎的瓷片已然扎入男人血肉,翻出可怖的花來。
褚沅瑾呼吸急促起來, 鼻腔忽地泛了酸, 像被密密麻麻的小針細細扎著, 喘口氣都是疼的。
就是從前朝朝暮暮在一起時,她也從未見過沈長空這副樣子。
在她面前,除了小時候那次, 他永遠遊刃有餘。
可就是那回被她看見, 他也沒有像這般失態。
更別提二人在一起之後, 即便是像現在這樣的大雨天, 他也只是頭疼得厲害, 從未像現在這般近乎於自殘一般傷害自己。
褚沅瑾不知道, 到底是從前他刻意在自己面前壓抑痛苦強力忍受, 還是這幾年在遼東狀態惡化成如今這幅樣子。
若是刻意壓制,那她不在時呢?
他會不會也是這般痛苦難捱,卻只在暗地自己承受?
想到這裡,褚沅瑾心已是揪在了一處,可卻不知如何安撫他情緒,只能抱著他, 一下一下拍著自她過來便僵硬著不再顫抖的高大身軀。
似是不想叫她看見這樣的狼狽不堪,沈長空始終沒有抬起臉來。
可馥郁溫暖的女兒香包繞著他,柔軟纖細的身體拼盡全力地擁著他,滿臉陰鬱痛苦的男人情緒漸漸安定下來,一刻冰冷至極的心也忽地被拉回人間,劇烈跳動起來。
他聽見她帶著顫意的聲音,一遍遍叫著他子欽,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拍在他後背上,男人赤紅的雙目神志漸歸,逐漸清明。
褚沅瑾吸了兩下鼻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她自小便有同情心泛濫的毛病,向來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這般,否則也不會救了於淵、又招惹了沈長空,甚至是褚景同那種變態。
她終於繞至他面前,蹲下身子將他壓抑緊繃得有些可怖的臉捧起來。
平日裡那般講究愛乾淨的人這會兒淺色裙擺盡然拖在地上也絲毫不管,只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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