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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空低下頭來看她,堅毅的下頜繃得有些緊,「那你想帶誰去?」
「於淵」兩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褚沅瑾張了張嘴又吞咽了下閉上了。
之前上元節她將他一人丟在長安便是同於淵一道去的洛陽,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揭他傷疤。
「我自個兒去也是行的。」褚沅瑾小聲道。
「不可,」沈長空將人拉到身側,態度很是強硬,「我不放心。」
怕她多想,又補了句,「我本也不想去,陪你去洛陽倒是正好。」
他神色極為認真,且不容置喙,褚沅瑾努了努唇,終是未再說什麼。
第二日褚沅瑾準備進宮一趟,去看看阿耶,也不知他的病好些了沒。
說來也是奇怪,近幾年開惠帝總會覺著渾身無力,卻又查不出病因,除卻無力也並無別的症狀。
甚至連難受也是不曾有的。
因著暫時也沒有加重的傾向,便只能先叫太醫開著藥給他吃著,沒更好的法子。
於淵一早便等在了褚沅瑾門口,前幾日他還要說幾句男人都是些不懂得珍惜的貨色,叫她收著些,別總順著那沈長空,不然等男人劣根性一出可有她生氣的。
後來見沒用他也就懶得再對牛彈琴。
褚沅瑾在裡頭收拾得久了些,她本就愛美,近來比之從前還要愛打扮。
一出來就見少年抱臂站在大樹下,腳踩一地枯黃的落葉,墨發在腦後高高束氣一個馬尾,身上穿著和她襦裙同色系的墨綠色圓領袍,與這秋天裡的金黃極為相稱。
他送了手臂,隨手往上一提手中的佩劍,動作乾脆利落,邁步朝褚沅瑾走。
褚沅瑾看著少年頎長挺拔的身形,恍然有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自豪感。
卻在下一秒幻滅。
「女人就是麻煩。」於淵又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
褚沅瑾瞬間覺著自己方才定是魔怔了才會覺著這廝長大了。
長大是不可能長大的,只會裝作一副大人樣子罷了。
褚沅瑾不知該怎麼告訴他,實在不必用他那蹩腳的故作高深的尷尬言語來證明自己的成熟。
他難道就找不到別的方式了麼?
終究還是怕傷了少年自尊,褚沅瑾決定再忍忍,等他真正長大自個兒回想,指定恨不得回來縫上現在這小子的嘴。
「您老人家且忍忍?」她陰陽怪氣道。
「罷了,」於淵嘆口氣,「我又不姓沈,沒那么小心眼。」
「?」
他又不姓沈?
沒那么小心眼?
褚沅瑾唇角抽了抽,有那麼諷刺人的麼……
她莫名想反駁,「沈長空哪裡小心眼了?他很大度好麼?」
於淵沒說話,緊盯著她眼睛,看得褚沅瑾有些心虛,沈長空好像確實是有那麼億些……
小氣。
第51章 恨不得將身前的女人掐死……
長生殿。
開惠帝正坐於盤龍金案前批閱奏摺, 褚沅瑾從小便被特許隨意進出長生殿,故而她進去之時沒人通報。
本想給阿耶一個驚喜,哪知一進殿門便瞧見個晦氣的。
慣常最愛著紅衣的男子如今一身月白圓領蟒袍, 規規矩矩坐於開惠帝對面,竟是在幫著批閱奏摺。
平日裡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中滿是認真, 通身妖艷之氣竟是被壓了個八成。
還真當自己能當上太子了, 褚沅瑾提起裙擺大步走了過去,殿內相對而坐的兩人同時看過去。
開惠帝登時便起身, 卻不知是起得太猛還是怎麼,竟是瞬時又跌了回去, 好在褚景同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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