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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拓拔涉隨意撥弄了下那玉佩,戲謔道:「它更適合本王。」
「……」
沈然並不這麼覺著,可她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忍辱負重地卑微點頭。
此時沈然竟是突然想起沈長空來,她有這麼一個兄長,又何須看旁人臉色。
想著又忍不住搖了搖頭,靠不住,絕對靠不住。
她那阿兄哪裡管過她?
那人親情淡漠,唯一能引起他情緒變動能叫他心甘情願護著的便只有安陽公主了。
「搖什麼頭?」
沈然立時一顫,滿臉苦澀。
她真蠢……
拓拔涉見她這副苦哈哈的表情卻覺著很有意思,撫著那玉佩淡淡道:「沈姑娘馬球是同誰學的?鮮少有女子打得這樣好的。」
沈然抿了抿唇,忍不住問道:「王爺不會覺著不會沒有姑娘樣兒麼?」
那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唇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有誰規定了姑娘該是什麼樣子?」
有誰規定了姑娘該是什麼樣子……
這一刻,沈然的心莫名跳得飛快,像有一束光照進來,令她豁然開朗。
淡嘲的嗓音又低低想起,她聽見他道:「這不是挺好的麼?」
後來再次見拓拔涉便是在懷安王府,他說自個兒來找她阿兄。可沈然分明已經告知了他阿兄這幾日許是回不來,那人卻還是三天兩頭往懷安王府跑,每回都是來找她阿兄,每回都要她來招待。
如此,兩人便慢慢熟悉起來。
可沈然再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提親。
沈然說不清此刻是什麼感覺,他從未同自己說過什麼情誼,每每見他都是一副難接近的樣子,比林言看起來要難接近得多,可沈然莫名便能從他那裡獲得慰藉。
林言是個什麼東西,無論是身高長相,還是權勢出身,都不能同拓拔涉相提並論。
許是在林言那裡被打壓太久,聽到這個消息,沈然第一反應不是去想自己願不願意,而是懷疑他為何會想要娶自己。
他那樣的人,真的能看上自個兒麼?
還是實際是衝著她阿兄而來,她只是個幌子。
若是這般,沈然必須得告訴他,她對阿兄來說實在無關緊要,他算盤打在她身上可真是錯得離譜。
眨了眨眼對上沈長空探究的目光,沈然竟是忘了去問他同沒同意,急急忙忙道:「阿兄別聽他瞎說,我去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
沈長空低低應了聲。
沈然天真,若真同拓拔涉那老狐狸在一起恐怕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他也未再多說,正想走便瞧見沈然腕子上戴了條彩色編繩。
他指了指,「這是買的?」
沈然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遲鈍地抬起手來,又指了指問道:「這個麼?」
沈長空點了點頭。
「不是買的,」沈然道,「是我自個兒編的,從前在遼東時閒著無聊學的。」
「嗯,」沈長空斂了斂眸,神色有些不自然,似是有些難以開口,半晌才在沈然疑惑的目光中問道,「這個怎麼編?」
「?」
怎麼編?
沈然此刻的震驚絕不亞於方才聽說拓拔涉來提親時,她阿兄,竟問她手繩怎麼編?!
「阿兄……你,你要學麼?」沈然不確定道。
「嗯……」
半刻鐘後,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一次的兄妹二人坐在了一處——
編手繩。
沈長空笨拙,那個手跟打了結一樣,扭來扭去就是弄不好幾股繩。
沈然耐心地邊指著他手中的繩邊教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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